“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了。”
“……”
再受到傷害的話，莫說是挽歌自己承受不了。
就是夏衍自己也承受不起。
這一次，要不是她出來了。
他們怕是在有生之年的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
若是再來一次的話，怕是……
想到這裏，那靜夜如水的麵容終於有了些許動容。
一種害怕失去挽歌的動容。
“咳咳咳……”
“歌兒？”
感覺到夏衍的目光。
挽歌深深的將喉間的腥甜咽下去。
所有人都可以知道她要死了。
但唯獨，她不想讓夏衍知道。
他是月夜，那個靜夜如水的男子是她深愛的人。
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她怕，怕他會承受不住。
“沒事，就是出來的時候吹了太多冷風，所以有些著涼。”
她的理由很好。
但月夜似乎並不相信。
伸手再次把住她的脈搏。
細細探究。
越是到後麵，他的眉就蹙得到更深。
如畫的五官，也透出了一種叫擔憂的神色。
“歌兒，他……”
想了想，月夜終究是沒說出口。
她是那樣美好，也是這樣讓人感覺到無奈。
就她真身體的虧損程度夏衍也知道。
她在天宮定然是吃了不少苦。
靜靜的將她摟在懷中，那對她來說是傷疤的地方終究是不願意解開。
因為挽歌身體的緣故。
這一路上都走的很慢。
有夏衍在，她的身體沒再繼續惡化。
但也沒好轉。
就算月夜是神醫，但在這醫術有限的情況下。
挽歌的咳血，就連她這個現代醫師也是束手無策。
故此，挽歌的身體沒繼續惡化，卻也沒有好轉起來。
“嗯，好苦的感覺。”
看著還冒有熱氣的藥，挽歌蹙眉。
很是排斥的看了那藥一眼。
這些年，她一直都是以藥膳為主。
很少直接這樣喝中藥。
但以前，她的身體隻是調養就好。
如今都虧損的這般嚴重了。
月夜自然也不會再跟她開玩笑。
“乖，你現在必須喝一些，這樣效果才會好。”
說著，月夜還將一邊的蜜餞拿出來。
平時挽歌很不喜歡吃那個。
但現在這苦藥，似乎不吃不行。
“可不可以不喝？”
“……”
挽歌一直都很怕苦。
這個月夜是知道的。
但現在並不是她怕苦的好時機。
靜靜的看著挽歌好一會。
“乖，裏麵加了甘草，應該不會太苦。”
幾乎是連哄帶騙的。
挽歌在月夜期待的目光下，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喝了下去。
藥汁觸及舌尖的時候，她感覺到鑽心一般的苦。
“恩，好苦。”
悶哼一聲，喝了一小碗終於是喝不下去。
見狀，夏衍敢接拿了一顆蜜餞放入她嘴裏。
“良藥苦口，現在這點苦你可是要承受的。”
看著她痛苦蹙眉。
夏衍很是心疼，都恨不得將冷陌給千刀萬剮。
他舍不得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但終究，卻在他身邊將她給弄丟。
這也倒算了。
還讓她受到如此嚴重的重創。
精美的輪廓上，滿是因為挽歌痛苦的心疼。
心裏更是內疚痛苦。
若是自己能幫挽歌承受這份苦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