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能幫挽歌承受這份苦該多好。
可惜，現在他除了用他的醫術調理她的身體，什麼也為她做不了。
“藥涼了會更苦，乖，先全部喝了。”
挽歌始終將蜜餞包在嘴裏不肯吐出。
可憐巴巴的看著月夜。
那模樣明顯是在控訴那藥的苦。
無奈之下，月夜將藥大口喝盡。
抱著挽歌就湊了上去。
苦，真的很苦。
但他願意和她一起承受這份苦。
不管她什麼痛苦，他都願意和她一起承擔。
挽歌驚愕的看著夏衍。
終究是無力反抗。
他用他最特別的方式將藥全部度進她嘴裏。
而後很是迅速的將蜜餞塞入她嘴裏。
“以後你要是不肯喝藥，我就這樣喂你。”
“……”
他說的很是風輕雲淡，而挽歌卻是小臉紅成一片。
秋水般的眼眸咕嚕嚕的轉動。
就如受驚的小鹿一般不知所措。
在夏衍麵前，她活的很輕鬆。
不用考慮自己生命會受到威脅。
她可以撒嬌，可以任性。
而夏衍似乎很有耐性一般。
始終都是這般無限的縱容著她。
“衍，我以後是自由身了。”
“自由？”
對於挽歌的話，夏衍一時間沒聽的太明白。
看著挽歌頭低低的。
挽歌醒來後，夏衍一直都忙著幫她調理身子。
根本不曾為她在天宮和瀾雨塵身邊發生了什麼事兒。
有些傷疤，挽歌若是願意說，他可以和她一起承受。
若是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去主動揭開。
對於挽歌來說，她已經很痛了。
他怎會忍心因為自己想要知道的欲望再次的讓她受到傷害。
“哼，想的美，跟我在一起，這輩子你都休想有自由之身。”
沒等挽歌說什麼。
夏衍就很是鑄錠的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這輩子他都不會對挽歌放手。
隻要他在，她永遠都是他的妻子。
“想什麼呢？我怕是說……我是說…我真的拿到了休書。”
“休書？”
說到休書，夏衍終於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瀾雨塵對挽歌的休書。
他終於還是放手了嗎？
毋庸置疑，要是他不放手的話。
那麼接下來，他們要麵對的還有很多很多。
但無論如何，他都要將挽歌帶在身邊永遠不放手。
這就是他對她的愛。
終究是無法用放手來衡量的愛情。
“他……”
“他沒有傷害我。”
沒有傷害，還讓挽歌很是揪心。
不要問她為何這般揪心。
在瀾雨塵給她休書的時候，其實挽歌感覺到了。
她知道，也明白瀾雨塵的心思。
但終究是無法訴說這一切。
她是月夜的妻子，現在也很滿意這份生活。
而她不知。
跟一個是帝王的男人在一起，她要麵臨的考驗還很多很多。
……
瀾雨塵很是痛苦的回到北冥。
看著他一個人歸來。
天涯瞬間明白了什麼，但似乎也不明白。
得到海角的消息，她很是詫異。
依照王爺的個性，依照他對王妃的感情。
怎麼會就這樣放手了？
“王爺，後悔嗎？”
“……”
書房中，空氣都是那樣深深凝固。
天涯的話很輕很輕。
但卻如巨石一般砸在瀾雨塵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