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有意義？
挽歌的話，讓扇若君不得不去回顧自己之前的一切。
她在想，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最後還是無法擁有的生活。
這樣的痛苦，讓人感覺有些無法掙紮。
“得到自己想到的。”
“什麼是你想要的？皇後之位嗎？”
“……”
“到了這個時候，還覺得權利很重要嗎？”
“不。”
以前，她是真的很想得到皇後之位。
為了那個位置，她癲狂過。
“權利對我來說是很重要，但現在，我想要的不是皇後之位。”
“那是帝王之位嗎？”
“是。”
“……”
終究，她在挽歌麵前還是毫無隱晦的說出自己的一切。
就算挽歌知道了，也無法對她怎麼樣。
所以，她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在挽歌麵前。
“你知道，隻要是衍在那個位置上，你就無法完成你的夢想。”
夏衍到底有多大能耐。
相信那些年扇若君已經見識到了。
“其實你不想傷害任何人的對嗎？隻是一個野心罷了，為何就不能放下呢？”
“放下？”
聽到挽歌的話，扇若君笑了。
但這笑，和之前的不一樣。
覺得自己似乎是聽到了一個淒厲的笑話。
故此，這笑看上去也淒然了不少。
“我知道，說這話可能是有些可笑……”
“當然可笑。”
挽歌的話沒說完，就被扇若君堅決的打斷。
麵上滿是傷痛的笑意。
即便是在痛苦邊緣也忍不住笑的人。
由此可見，她內心深處的傷痛到底有多深。
“你和她一樣好命，自然不會明白我內心的傷痕。”
“……”
好命嗎？和誰一樣好命？
扇若君的話，讓挽歌不是很明白。
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一時間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你知道鄭國在二十年前是什麼樣子嗎？”
“……”
“又是為何會變成今天這一步？現在來跟我說鄭國的發展停滯不前？”
越是說道後麵，扇若君的情緒就越加激動。
激動的挽歌一時間都有些無法分清是非。
“知道那些年，我在戰場上流了多少血嗎？知道那些年，我最親的人，最好的朋友，死了多少嗎？”
“……”
“一個個對我重要的人來說，都死在我最熟悉的戰場上，這就是鄭國。”
“……”
“這就是你們現在統治的現成的鄭國。”
說到這些，扇若君幾乎是悲痛欲絕。
回望著那些過往，她的心都在滴血。
那個時候，鄭國夏氏會被滅不是沒道理。
事情過去那麼多年，孰是孰非，挽歌已經無力去辯證。
但唯一的，挽歌認為就是現在，扇若君要是行動起來。
那對鄭國會很不利。
“既然這是你的心血，難道你還想用自己的雙手去顛覆，然後都顛沛流離，這就是想看到的結果嗎？”
越是說道後麵。
挽歌也是激動起來。
一場戰爭對百姓帶來的傷害。
那萬萬是不能估量的。
她不想看到那慘痛的局麵出現。
所以才會有如今這樣的痛楚。
“現在鄭國，已經不是我的鄭國了不是嗎？”
“不，鄭國從來都不是你的，你從來都沒將鄭國當成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