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青絲,被小妙挽上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具體形象是封麵上的人物)
下雪了。
挽歌很少看到下雪的天氣。
如今這雪,給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寒涼的感覺,就如人心。
她的心,也跟著這雪一起冷了不少。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似乎這一切對她來說是那樣的難以訴說。
“是去了蘭妃那裏?”
“……”
蘭妃,北域的長蘭公主,進宮就被封為蘭妃。
可見夏衍對這個女子也很在意。
“娘娘,這是皇上送來的藥。”
藥,挽歌接過來聞到其中的味道。
瞬間便明白了些什麼。
但那個真相似乎又很朦朧。
“下去吧。”
“皇上說……”
“我隻想涼一下再喝,下去吧。”
“是。”
挽歌坐在桌子邊上。
靜靜的看著那碗藥。
申花?一直都是她在找的藥。
夏衍竟然找到了。
但即便如此,她心裏依舊沒有半分高興的意思。
相反的,卻是更加痛苦一般。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挽歌依舊坐在那桌子邊上。
小妙進來的時候,看著挽歌一夜沒睡嚇了一跳。
“娘娘,你這是做什麼?”
“外麵的雪是不是很大?”
“是。”
“走吧,好久沒好好玩一下了。”
“娘娘?”
在小妙詫異的目光下。
挽歌已經率先出了屋子。
打開門,在看到宮廷之上的白雪皓皓。
挽歌心裏更是惆悵的厲害。
步履蓮花一般的踩在雪地裏,瞬間發出咯吱的聲音來。
在這清晨的雪景裏。
她多希望,希望是夏衍牽著她的手。
但他沒來,昨夜,他也沒回來。
他去了別的女人那裏。
挽歌想了一整夜他們的感情。
但終究還是想不出答案。
到底是要繼續相信月夜,還是要如何了結?
“娘娘,天氣冷,進屋吧?”
“去給我拿鏟子和掃帚來。”
“娘娘……”
在挽歌堅定的目光下。
小妙終究還是擰不過她。
趕緊去拿來了掃帚和鏟子。
挽歌彎起衣袖,露出蓮花般的藕臂。
小手抓起一把雪。
瞬間冰涼刺骨。
“娘娘,這樣可不行,你的身體怎麼受得了?要是皇上知道了,整個輕月殿的人都要跟著遭殃。”
“他會在意嗎?”
“……”
對於挽歌的話,小妙感覺到無力。
在意。
月夜是在意的,但是夏衍,她也不知道。
在夏衍開始納妃的時候。
她就什麼都看不清楚。
尤其是對他們彼此之間的這份感情,更是看不清的感覺。
“不管誰是不是在意,娘娘都該自己在意自己的身體不是嗎?”
見挽歌這般固執,小妙很是著急。
“我就放縱一次。”
就一次,一次就好。
在這為數不多的時間裏。
就一次就好。
在看到那碗藥的時候,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但確又似乎什麼都不明白。
她可以活下去。
曾幾何時,在天宮,在北冥。
她都是有那樣深的活下去的欲望。
但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範圍一點活下去的欲望也沒有了?
想到這裏,挽歌的心就忍不住的痛起來。
她不想去揣摩了。
揣摩一個人的心也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