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一個人的心也好累。
她不知道夏衍為何有申花，也不知道夏衍為何會在她有希望活下去的時候就變了。
一向自詡聰明的她，現在竟然看不透這其中的一切。
很是利落的堆砌一個很是精致的雪人。
“你看，雪人也有孤獨的時候。”
“……”
看著挽歌忙忙碌碌的小身子。
小妙心裏更是苦澀的厲害。
看著她用樹葉給哦小雪人坐上鼻子眼睛和小嘴。
看著雪人就如活了一般，她的臉上會揚起陽光般的笑意。
即便如此，她的心裏還是好痛。
因為她知道，現如今，就算是笑著的挽歌，也是很痛苦的。
“娘娘……？”
看著挽歌將脖子上的狐狸微博拿下來帶在雪人身上。
露出那雪白的脖頸。
小妙很是擔憂。
趕緊進屋給她拿了件披風。
但卻被她輕巧避開。
“你看，雪人是不是就如活了一般？”
“是。”
小妙在哭，在為挽歌而哭泣。
而挽歌臉上卻是笑意。
一股淡淡的笑意，讓人感到更是心疼。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娘娘……”
“求你。”
昨晚一夜沒睡的挽歌有說不出的疲憊。
即便如此，她還是不願在任何人麵前露出任何脆弱來。
“是。”
在挽歌的堅持下，小妙終究是離去。
而挽歌和雪人獨自相對的時候。
清美絕倫的臉上滑下意思淚痕。
“我們都是一樣命苦的吧？”
“……”
“你穿越四季來愛太陽，終究是要為它而融化，它好好的，而你……終究是化作冰水，難道隻為看一眼太陽，你就滿足了嗎？”
“……”
“可我，是穿越時空來愛他，終究……他好好的，而我的命數卻不知何去何從。”
“挽歌？”
夏衍踏進這路的時候。
將挽歌剛才的話全數聽到。
心裏更是翻江倒海的痛苦。
她說……她穿越時空來愛他，而他卻好好的嗎？
他好嗎？
他不好，為了她，他一點也不好。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
原本，挽歌聽到月夜的聲音還有絲絲喜悅。
現在的時間，他大概是上完早朝。
原本以為他下朝後就來了她這裏。
但聽到那個好聽的女子聲音的時候。
她痛了，再次的痛了。
他先去了蘭妃那裏。
現在帶著蘭妃出現在她宮殿裏，是想做什麼？
他擔心她會為難他的蘭妃嗎？
想到這裏，挽歌心裏就更是痛的不能附加。
轉身，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夏衍和蘭妃。
他們的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人。
這一幕，還真是很般配。
挽歌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意。
將心裏的苦澀全數壓下。
整理了一下衣袖，步履蓮花一般的來到他們身邊。
“恭喜皇上喜得新妃。”
她在笑，始終都在笑。
原本夏衍看到挽歌凍的通紅的雙手想要上前。
但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
生生止住了上前的腳步。
看著她臉上明媚的笑意，絲毫感情也沒有的笑意。
這笑，刺痛了他的心。
她不在意嗎？
就算看到他和蘭妃在一起，她也不在意嗎？
“蘭妃是嗎？”
“臣妾在。”
“冬日寒冷，本宮免去你每日請安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