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被挽歌的冷漠給逼走。
不是她非要那樣，她是有原則的。
不能接受的，就永遠不會接受。
她也有她的執拗，也有她的堅持。
不想接受的，永遠都不會接受。
所謂的現實，在她麵前永遠也解釋不通。
最近這段時間，挽歌總是會感覺很累。
眾多侍女中，她還是習慣小妙侍候。
“你先下去吧，我就睡一會。”
“好。”
回到寢宮，挽歌終於還是有些累。
躺在床榻上就慢慢入睡而去。
昏沉中，總是感覺都愛有人在看自己。
一睜眼，才發現自己床榻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而這個人竟然是……
“爹爹？”
爹爹，這兩個字，終究還是刺痛了他的心。
也似乎，是她在對他的逃避一般。
看到冷陌，挽歌就會忍不住的顫抖。
但她卻不敢喊人，就那樣帶有防備的看著他。
在天宮那些時候受到的傷害悉數回到她腦海中。
讓她在麵對冷陌的時候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她雙肩都忍不住顫抖。
冷陌的心更是緊緊揪在一起。
“你在怕本宮？”
“……”
從天宮那麼遠的地方來到鄭國。
若是她害怕自己的話，那麼他就真的不知道該形容自己心裏的痛。
“爹爹，我不怕你的，隻是覺得，我們的傷害夠多了。”
若是再承受，她怕也承受不起冷陌給予的傷害了。
“你放心，今日本宮來，沒想傷害你。”
見挽歌如此害怕自己，冷陌心裏也不是滋味。
曾幾何時，她其實也愛在他麵前撒嬌的吧？
可什麼時候開始，她變了……完全變的陌生。
和自己生疏的讓人心痛。
“還好嗎？”
“……”
沉默許久，冷陌終於還是問出了這讓人揪心的話。
看著挽歌絕美的小臉上滿是蒼白。
麵具下的他亦是麵色驚怒。
原本他都不想理會她了的。
但看到她被折磨成這樣，他的心就好痛。
其實，算起來。
挽歌在他的羽翼下日子也不算好。
那些年帶給她的傷害也不比現在少。
可他不允許別人欺負她。
聽到冷陌這般問，挽歌淡淡一笑。
嘴角上牽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嗎？
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咳咳，咳咳……”
“你沒事兒吧？”
見她要起身，他趕緊上前扶住她。
順手在她身後塞上一個軟墊。
在看到她手絹上的血跡，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你這是何苦？”
“……”
何苦呢？是啊，她也很想問冷陌，這是何苦。
她已經是夏衍的皇後。
相見不如不見。
這就是他們彼此的感情。
“跟本宮走，好嗎？”
“……”
他從來不曾這般溫柔過。
這一次，大概也是憐憫她的身體才會願意對她做出這般的和顏悅色吧？
即便如此，挽歌心裏還是感動的。
他在為她做出改變。
可她，卻似乎並不能接受他的這份改變了。
“爹爹，我現在已經是夏衍的皇後，你認為，我能去哪裏？”
“……”
能去哪裏？隻要她願意，浪跡天涯又有會何妨？
但看到她這樣的身體，這樣的話他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就算她想，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