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想，也不能。
頂多隻是帶她離開這裏，然後盡全力的給她醫治身體。
“可他現在對你不聞不問，你還要在這裏嗎？”
不聞不問嗎？
想到這裏，挽歌的心也痛了起來。
心口的疼痛，讓她額頭上都滲出汗漬。
“你怎麼了？”
原本麵色就很是蒼白。
如今更是蒼白的近乎透明。
“歌兒？”
“我沒事兒，爹爹你走吧。”
狠狠的壓下心口那抹疼痛。
她知道，她的厥心病又犯了。
自從她不願吃藥，也不願吃藥膳粥開始。
她的病就越來越嚴重。
而夏衍，卻不知……
她不讓他知道，她想要結束自己。
用最快的時間結束自己。
可一個皇後，就連死的方式，也不容自己任性。
所以，她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自己。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又疼了？”
“……”
“本宮去叫人。”
冷陌剛起身，就被挽歌拉住衣角。
痛苦的看著冷陌。
對他很是堅定的搖搖頭。
絕美的小臉上滿是倔強。
“不要去，不要去。”
不要去，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夏衍，她不想讓夏衍知道她現在到了什麼程度。
這些日子，她不曾讓夏衍碰過她的脈搏。
從來沒有哪一刻有現在的求死之心。
原來，被情所傷到一定程度，就連活下去都是一種痛苦。
“給本宮看看。”
冷陌的醫術雖然不曾有月夜的精通。
但也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
挽歌原本想要抽手，無奈他的力道之大。
根本就讓她無從逃避。
“爹爹不要看了。”
“本宮以後允許你叫陌。”
“……”
陌，那是他的名字。
這天下沒睡敢直呼天宮宮主之名？
但他允許她這樣喚他。
挽歌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現在她連思考的力氣也沒有了。
“為何會將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
她的脈搏很是微弱，微弱的臉冷陌都心痛。
而她，卻是淡淡一笑，絲毫不在意。
她的這份淡然，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不過一副病弱的身子，也罷了……”
“什麼罷了？你的命嗎？”
“……”
“沒有本宮的允許，你敢死？”
冰涼的手毫不客氣的捏住她的下巴。
四目相對，他眸子裏滿是冷意和痛心交織。
而她……卻是眉目清透，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
反正她的身體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能威脅的了她。
“前段時間，本宮說……你的妹妹瀾雪在天宮，為何不來？”
轟然，冷陌的話就如炸彈一般將挽歌轟炸的四分五裂。
瀾雪去了天宮？而她，卻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看著挽歌震驚的表情，冷陌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看來，他將你瞞的很緊。”
“……”
很緊，是很緊啊。
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隻是，衍為何要瞞著她，挽歌逼什麼都清楚。
可即便如此，她的心還是如針刺一般。
“就算是瞞著你，也該派人到天宮營救瀾雪不是嗎？”
“……”
“可他並沒有。”
冷陌的每一句話，都讓挽歌心痛一份。
沒有嗎？真的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