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挽歌似乎就沒看到她一般。
繞過她直接走了。
小妙很是無奈，她一直都討厭後宮。
如今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
而今也不能說那長蘭公主可憐。
在這後宮裏，哪個女人是省油的燈？
……
竹香之氣總是會讓人心情莫名的舒暢。
隻是如今這淡淡的氣息，卻是讓挽歌黯然傷感。
夏衍身上就有淡淡的青竹香味。
曾經，她以為那隻會屬於她一個人。
但如今，好像不是。
“今日看上去氣色好了些。”
扇若君淡淡的笑著給挽歌斟了一杯竹葉青。
看著淡淡的竹葉，發出淡淡的香味。
挽歌端起杯子，輕輕的拿到鼻尖嗅了嗅。
“這個季節就有了今年的新茶，看來這片竹林被你照顧的很好。”
現在嚴冬將將過去。
雪也不過融化幾日，而這個時候就能喝到這上好的新茶，真心是不容易。
“沒什麼事兒，總是要一些事情來打發時間不是嗎？”
對於挽歌的話，扇若君依舊是笑著。
這麼多年過去，她好像早已習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曾經，挽歌看著這笑意，都感覺像是一張麵具。
但如今，卻覺得這笑意很溫和。
就如冬日暖陽，讓人感覺很溫暖。
“曾經是執劍之手，真是為難你了。”
放下茶杯，而這般，卻是傷到了她自己。
扇若君看了挽歌一眼，眼裏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你說，這是你羨慕的生活對嗎？”
“是。”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她向往的就是那策馬江湖的生活。
“策馬江湖，固然是好的，但是娘娘，隻有真的放下，才值得人羨慕不是嗎？”
“……”
隻有真的放下嗎？
那麼，她放下了嗎？
挽歌對她靜靜一笑，今日的扇若君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在這個季節能喝上這新鮮的新茶，就說明她的心思在轉移了。
“是啊，你說的對，隻有真的放下，才值得羨慕。”
說著，她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
入口留香，沁人心脾。
“將軍曾經也問我，閑雲野鶴的生活不好嗎？”
“……”
“其實那個時候，我就該放手的。”
若是那個時候放手，現在她和月夜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他不成為夏衍，而她也不會成為這鄭國皇後。
哪怕是之後天醫穀也是好的。
隻是，都過去了，這一切都過去了。
再也回不到以前。
“嗬嗬，現在後悔了嗎？”
“是有一些。”
是後悔，悔的她腸子都清了。
即便如此，她也深刻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那樣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可即便如此，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而現在，她似乎什麼也不想做了。
“不，你不該後悔。”
不該後悔嗎？
原本挽歌以為這扇若君會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料定一切，這人心卻是沒能想到會改變的這般快。
可她沒有，竟然還說自己不該後悔。
這和她以前還真是不一樣。
“他……為你做的也很多，一個帝王能做到這一步，不容易了。”
扇若君就是扇若君。
不管她平日裏做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