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平日裏做的什麼。
但朝中的很多事兒，終究還是掌握在她手裏。
“上次來的時候，我可是真的以為你活不長了，但這一次，我知道，他真的不會讓你死。”
“可我活下去很痛苦。”
“……”
挽歌的話，讓扇若君一愣。
麵上的笑意也有些僵硬。
給挽歌倒了杯滾燙的茶水。
“很痛苦？”
“是！”
現在的她們，就如是知己朋友一般。
看著扇若君很是淡然的端起茶杯。
挽歌的心裏更是苦澀。
其實她的這份生活，真的是她羨慕的。
而扇若君，似乎是在羨慕著她。
所以這人還真是奇怪，得不到的時候總是很珍貴的。
“他那麼愛你，為何會痛苦？”
這兩個女人，現在還真是反差的很。
扇若君以前一直都想著如何成為皇後。
而挽歌，卻一直都在徐想著如何過那閑雲野鶴的生活。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好像都已經是在背道而馳。
挽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心裏是那樣的痛。
痛的她幾乎有都無法呼吸一般。
“因為，我很貪心。”
是啊，她很貪心。
竟然貪心到希望一個帝王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這樣的貪心，無疑是要被懲罰的。
果然，上天都看不下去。
現在她不但生命要走到盡頭。
就連夏衍的愛也被分的四分五裂。
“和之前的我，一樣貪心嗎？”
“是。”
現在，她和以前的扇若君有什麼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扇若君為了自己的貪心會不折手段的去傷害別人。
可她做不到。
曾經，在染城的時候，她告訴夏衍。
若是他有了後宮的話，那麼她會殺了他們所有人。
但終究，這隻是說說的。
她做不到，始終都無法做到。
以前不能，現在也不能。
她從來不不敢真的去傷人性命。
可她要如何在那皇雲之中翻滾？
“那是很痛苦。”
沉默稍許，扇若君很是憐惜的說道。
那個時候的她，真的很痛苦。
什麼愛而不得，那是她深刻體會到的痛苦。
“可你跟我不一樣，夏衍他愛你。”
“……”
“所以，比起我，那個時候我還更加痛苦。”
那個時候，她算什麼？
為了自己的驕傲，不願以皇妃之禮入宮。
而後，她什麼也沒有。
那皇後之位，終究是離她很是遙遠。
“挽歌，若是你能放下就好了。”
“放下？”
“是。”
“放下什麼？”
放下什麼？她有什麼可以放下的？
“放下，對夏衍的愛。”
“……”
扇若君的話，讓挽歌很是震驚。
放下對夏衍的愛嗎？
“你要知道，他現在是皇帝，你是皇後，那閑雲野鶴的愛意，在帝王之家可不行。”
“不行嗎？”
“是。”
原本就沒多少血色的小臉，因為扇若君的這句話瞬間有些失去方向。
難道，真的是她對夏衍太苛刻了嗎？？
她和他的感情，隻是適合閑雲野鶴，不適合帝王家嗎？
“歌兒，你沒事兒吧？”
見挽歌麵色蒼白，就連呼吸都那樣急促。
扇若君很是擔憂的看著扶挽歌。
挽歌很是努力的順了順自己。
終於是壓下心裏的那抹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