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你就是冷丞相吧？”
“微臣正是。”
一邊說，挽歌已經起身，很是有條不紊的站起身。
連夕月隻是一個眼神，侍女就趕緊給她看座。
畢竟都是同為女子，兩人相處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忌諱。
“模樣真好，是個難得的美人。”
對於挽歌的一舉一動，連夕月都很是感念。
對於她的話，挽歌也隻是淡淡一笑。
畢竟，這冷天月的模樣也不差，更重要的是，有個健康的身體。
“貴妃娘娘麵色不是很好，最近食欲不佳嗎？”
風輕雲淡，挽歌給人的感覺總是淺淺淡淡的，不驕不躁，不管在任何時候，隻要她不想爆發的時候。
一般都能很好的將心底的情緒給掩埋起來。
“是啊，你心思倒是細致。”
“不是微臣心思細致，而是娘娘的神色真很憔悴。”
如此明顯，挽歌作為一個醫者，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對於挽歌的話，連夕月終於還是抬頭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更多的似乎是通過挽歌看向另一個人。
“你可知道，鄭國以前也有一個女相？”
“……”
“她叫扶挽歌，長的應該比你還要好看一些。”
連夕月一點也不避諱，很是懷念的說道。
說起那個女子，曾經也是為她做了不少。
但沒想到，終究是就那樣沒了。
“你也不要生氣，原來人長的絕美的，也都是聰明的人。”
“謝娘娘誇獎。”
能坐上女相位置的女人，當然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當年挽歌還是七王妃的時候，不也是入了夏衍的眼，而後也是得到鄭玧的欣賞。
這些日子，有挽歌對夜國的出謀劃策，很多事兒都是水到渠成，不管是國風還是民風，都已經讓人感覺到其中改變的氣息。
“皇上讓你來見本宮，怕也是因為，看本宮思念那姑娘的厲害，但丞相，有些感情永遠是替代不了的。”
“微臣沒想替代任何人。”
挽歌很是淡然的說道，說起替代，最該傷心的是她不是嗎？
如今，原本的她是在這裏，而替身卻在替代她享受夏衍給予的一切。
這才是挽歌最為痛心的事兒。
“娘娘可知道，鄭國皇後扶挽歌已經醒來？”
“知道。“
“那為何還會……”
“她因為我，失去了很多，隻是心裏有愧疚罷了。”
愧疚？嗬嗬，要是所有的傷害之後，都能用愧疚彌補，那麼……那個人本身的權益又該由誰來承擔？
“既然人已經活了，娘娘也無須自責。”
看著有些憔悴的連夕月，挽歌也實在不忍心責備她。
畢竟當年那些事兒可都是軒轅灝一個人造成的。
如今她怨不得任何人。
“丞相認為，這世上什麼方法彌補最好？”
“不知道。”
對於這個問題，挽歌實在不曉得該如何回答。
彌補？若是想到用彌補來掩蓋自己犯下的錯誤，那還真是可笑的很。
……
最終，挽歌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這連夕月相處下去。
之前，在沒有人替代自己留在夏衍身邊的時候，她的這份恨意還不算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