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謀士的天涯,自然是嗅到其中的陰謀之意。
總是感覺這件事很是蹊蹺。
而瀾雨塵間接想到的,何嚐又不是扶挽歌。
女相,這兩個字,讓人直接就聯想到扶挽歌這個人。
“你說,有沒有可能……”
“不可能,皇上,天月隻是長眠太久的緣故。”
天涯自然知道瀾雨塵想說什麼,立刻否認了他的想法。
這在他們的世界中,那到底是有多恐怖的事兒?
“可鄭玧,卻是接受了她這個女相。”
“大概是想要效仿鄭國女子為官的體製。”
無論如何,一定不會承認借屍還魂這一說法。
那樣的話,這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了?
“可她為何會和鄭玧牽扯上關係?”
“以前,不也沒關係?”
“她在夜國去過。”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皇上。”
“……”
現在瀾雨塵整個心都是亂的,知道天月複活,他就讓人去接她了。
可是他們的人馬卻是錯過了她,如今這情況,還真是有些複雜。
一個轉瞬,她就和鄭玧牽扯上了關係。
“準備一下,朕要私訪夜國。”
“皇上不可,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還不快去。”
對於天涯的話,瀾雨塵直接是一聲怒吼,一個是扶挽歌,一個是冷天月。
如今這兩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他自然是想用最快的速度見到她。
天涯自然是阻止不了他的行動,終究還是隨他一起踏上去夜國的路。
這個男人,當初在放開她手的時候,心裏到底有多難受?
到底是如何才強壓下心裏的那份難受。
……
夜國,挽歌依舊是那樣清閑。
鄭玧感念她對朝堂的厭煩,不管什麼煩惱,都直接讓她在丞相府處理。
必要的時候,她自然也會去禦書房,但她堅持,不早朝。
“丞相。”
“恩。”
“你去看看貴妃吧。”
“啊?”
這日,挽歌將整理好的夜國必要東西交給鄭玧後,原本是想回到丞相府。
一聽是要去見貴妃,挽歌一時間心裏有些五味陳雜。
畢竟當時,軒轅灝對她和夏衍的報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而起的。
一直以來,挽歌都是黑白分明,是非分明。
可在這件事兒上,她並不能做到不偏見。
畢竟,她和夏衍走到這一步,和他們是完全有脫不了的幹係。
“不願意?”
見挽歌站在原地不動,思緒還飄的很遠,鄭玧的臉色也不大好。
“那微臣這就去貴妃那裏。”
雖然很不想去,但人家皇帝都親自的開口了,要是不去的話,自然是有些說不過去。
如此想著,挽歌心裏也就不那麼糾結了。
等見到連夕月後,挽歌著實被眼前的女子給嚇了一跳。
自從來到夜國後,挽歌就一直避免軒轅灝和連夕月見到自己。
畢竟,在他們的心裏,自己隻是冷天月。
迄今為止,真正知道她身份的,也就隻有鄭玧罷了。
“微臣參見貴妃娘娘。”
挽歌感覺,這就是一場夢,沒想到,這連夕月竟然已經憔悴到這般程度。
原本還對她和軒轅灝有些恨意,此刻卻也是恨不起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