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知道訓我,如果不是我昨晚把你抱回床上,你今天就等著腰酸背疼吧。”他生氣地放下東西。
我擰眉:“昨晚是你?”
“是啊!不然還能是誰。楚夜離是個半癱,就算是想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的大紅袍子再次刺痛我眼。我不可能看錯啊,明明是白色衣衫。
“也罷,對了,我還要與祭司有些大事商談,你這幾日可有什麼線索?”我適當的轉移話題。
他拿出一卷畫布,在書桌上攤開:“這是祭司大人今早派人送過來的,說是與屍毒有關,隻要找到這圖上所指的地方,應該就能解開屍毒的根源。”
“他可還有說過什麼?”
“他說屍毒並非是藥物就能夠創造的,他還說你已經領教過了。”
莫不成飛羽叔叔指的是邪泉?有人從邪泉取水製藥!
“祭司人呢?”
“在祭壇,說等你洗漱完畢,穿上新衣,即刻為你舉行儀式。因為你已是妖界之皇,大於靈獸國國主,所以一切隻能從簡。”
飛羽叔叔還真是心急,若不是有些事情迫在眉睫,估計他也不會讓我退無可退。倒是應了他那句以退為進,導致我現在的退無可退。
“算了,不就再多一個靈獸國,若是能破了天帝設下的詛咒,隻怕三界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恨玉幫我重新穿戴白銀鑲金的華麗漢服,身後的衣擺拖地足有一米之長。侍女替我重新梳妝,已經對這些流程習慣的我,也隻能任由她們幫我打理。
登基大典,靈獸國幾十年沒有國主,這次對他們來說也是格外隆重。我看著台上台下早已大點就緒,隻怕飛羽叔叔並非是一夜之間,而是早就籌謀劃策,隻等我自己說明身份。我一步步端莊走上台階,立於他跟前,他虔誠地下跪。我從他手中接過權杖,放置於祭壇之上。
一個華麗轉身,飛羽帶著底下跪著的成群百姓一起叩喊。場麵甚是壯觀。
飛羽叔叔小聲提醒我:“咳咳。”
我忙從這隆重的驚訝中反應過來,果然這裏的百姓不比妖界,妖界那一個個都散漫慣了:“平身!”
我再次轉過身,飛羽往我身邊靠了靠,眼睛向上斜睨了一下:“怎麼好像也沒什麼變化。這祭壇可是上古神物,你把權杖放上去怎麼連個反應都沒有?”
“以前都有反應嗎?”
“沒。”
我對飛羽叔叔真是徹底無語了,這祭壇是上古神物,那也沒必要為了我而改變天象吧?還是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詛咒。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這詛咒這麼容易破除,也不會讓爹娘速手無策了。
“國不可一日無主,主不可一日無夫……陛下可有中意人選?”
飛羽自恃身份特殊,竟然替我張羅起婚事來。
“有,我說過,他在妖界。”
“我看你身邊的恨玉公子倒也合適,或者是在輪椅上的周國離王。”他狡猾地衝我獻上畫冊,在我麵前一一攤開,“如今陛下也不是當年的小公主了,是靈獸國的新皇,自然可以與凡人通婚,我看了一下你看這周國的離王是最適合不過的,或者燕國的蒼煜王和枒王,對了還有殷國有兩位皇子,雖然年幼了一些,倒也可以參考。”
我狐疑地接過本子,翻看了一下,冷笑。縱然飛羽叔叔占卜在厲害,但是被困在靈獸國幾十年,而蒼煜王是眾人之中最為年長,也不過才二十出頭,他縱然在厲害,也不可能占卜的如此精準!這明顯是有人故意獻計!
“哼~也罷,就讓飛羽叔叔定奪吧。隻不過離王這腿也不知何時才能好,而我是堂堂妖界之皇,恐怕是不合適了。恨玉的身份曾是殷國祭司,也不合適。蒼煜王已有義子,已是晚年無憂,心如老者,乏悶,不合適。”
“那這麼說來說去,倒是燕國的湛若枒最合適不過了?”飛羽叔叔明顯被我的一番刪選,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定是沒想到我答應的會如此之快。
“不是。還有一人,飛羽叔叔怎麼會沒占卜出來?”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把事情做到什麼份上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