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聽了這蝶舞的話也是微微一愣,說起邪鳳賢宇又怎會不認得?當日便是這女子將自己從魔姬手中擄走,不僅如此還挾持自己去了妙儒穀。這蝶舞知曉邪鳳賢宇並不例外,猜也能猜的到這蝶舞是邪靈穀中人。邪鳳是邪靈穀的宮主,邪靈穀中有誰會不認得她?
但讓賢宇疑惑的是這蝶舞為何在兩方對戰之時突然問自己記得不記得邪鳳,這是何用意?是替邪鳳傳話還是為了迷惑自己?賢宇越想越覺得後者的可能很大。故而心中雖說還有些疑惑但賢宇的神情卻無任何變化,他冷冷的看著蝶舞傳音道:“你問我記不記得邪鳳是何用意?”說話間賢宇身上的氣息並無絲毫收斂,隻要這蝶舞有那麼一丁點的異動他便會出手。
蝶舞卻沒立刻回應賢宇的問話,而是對著賢宇的身子將手中的紅色蝴蝶迅速引向了賢宇。賢宇心中一跳,心說這蝶舞果然是用邪鳳來來讓自己放鬆警惕。念想間邪鳳幻化出的紅色蝴蝶已離賢宇不足一丈。賢宇注視著那紅色蝴蝶,可就在賢宇的注視之下那紅色蝴蝶居然變成了一支紅色的箭。那紅色的箭不偏不倚朝著賢宇的心口刺去,賢宇非但沒有躲避反而是伸出手朝那看似淩厲的箭抓去。賢宇之所以敢如此作為,那是因為他感受不到箭上的殺意。
蝶舞飛離的賢宇近了些對賢宇再次傳音道:“殿下果然是膽識過人啊,蝶舞並未傷害殿下之意。邪鳳宮主得知我邪道要來攻打正道便托我給殿下帶個話。”
賢宇聽了蝶舞的話眉頭便微微的皺了起來,從方才那一擊看蝶舞卻是沒有與自己為敵之意。他之所以發那一擊恐怕也是為了迷惑玄然子等人,西那樣沉默了一陣也對著蝶舞發出一個太極印。這一擊可是實招,自己修的是玄然宮道法,若是弄虛作假的話玄然子等人定會看出。蝶舞見賢宇對自己的攻勢並未因自己的話減弱眉頭也是一皺,賢宇的攻勢雖說剛猛但蝶舞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賢宇見此情景心中也是長出了口氣。
就在賢宇鬆了口氣之時蝶舞的話聲卻傳入了賢宇的耳中:“殿下修為雖說不是很高,但發出的法力卻如此的強勁,果然是天賦異稟。殿下這戲演的還真是好,看來殿下是信蝶舞的話咯。”蝶舞麵沉如水,但賢宇分明能看到那陰沉的臉背後有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賢宇傳音道:“不知姑娘究竟又何話要說,你我此刻的境地不應如此拖拉,還請姑娘有話快說,說完是戰是退姑娘自行決定。”賢宇雖自信自己沒露出什麼破綻,但還是擔心如此拖久了會讓玄然子等人心有疑惑,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可就不好辦了。
蝶舞聽了賢宇的話卻傳音道:“殿下好狠的心啊,奴家好心給殿下傳信殿下非但不感激,反而還要與奴家鬥法,”雖說這蝶舞的神色沒什麼變化,但賢宇卻分明聽出她話語中有那麼一股委屈。賢宇心中一跳,這女子和自己素未謀麵在自己麵前居然能做的如此的楚楚可憐。
賢宇淡淡的傳音道:“我與邪鳳雖說相識,不過也就是平平之交罷了。姑娘你代為傳信也是好意,但若是因此讓我對你手下留情那是萬萬不能的,還請姑娘見諒。”
賢宇說話間朝著蝶舞便衝了過去,蝶舞沒法子也隻好迎了上去。兩人身子相碰的那一刹那蝶舞輕聲開口對賢宇道:“殿下,我家宮主說感謝殿下往日救命之恩,若是殿下有空可在三日之後玄然山下與她相見,到時我家宮主自會好好報答殿下的救命之恩。”
聽蝶舞如此說話賢宇心中便是一陣苦笑,自己當日雖說將邪鳳從那文昌先生手中救下,但那多半也是因邪鳳是一條人命,雖說將自己擄走卻沒對自己怎樣。換句話說賢宇那原本就非刻意,而是不忍心看一條命就此隕落而已,換做是其他人賢宇也是一樣會救的。賢宇神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就連傳音也還是不那麼友好。隻聽賢宇對蝶舞傳音道:“你家宮主為何要見我?她可曾與你說清楚?”再如此境地之下兩方交戰之時邪鳳突然要見自己,由不得賢宇多想。更何況他與邪鳳原本也就沒什麼好說的,見了麵還能說些什麼?
蝶舞白了賢宇一眼道:“奴家怎知太子殿下與我家宮主要說什麼悄悄話?太子殿下問奴家這些是成心讓奴家心傷嗎?奴家可是還沒有意中人呢?”蝶舞說著腔調又變作了可憐兮兮的了,聽的賢宇一陣氣結。那蝶舞話中的意思就好似賢宇與邪鳳是什麼曖昧一般,賢宇心說這邪道的女子整日裏都在想些什麼?我與邪鳳能有什麼悄悄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