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宇神色無絲毫變化,其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父皇的心思兒臣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知曉,但父皇又何必心急?逍遙家的天下遲早都要交到兒臣的手中,兒臣自然不會心急。父皇如今老當益壯我逍遙皇朝正逐步收複山河,難道父皇就不想做個中興之主?”說到此處其頓了頓,斟酌了一番後才恭敬道:“兒臣說句不敬的話,逍遙家的江山在父皇手中分裂,雖並非父皇過錯乃是天意使然,但天下的百姓又該如何想?百姓自然不會想那麼許多,百姓不問緣由隻知道江山是在父皇手上丟掉的。兒臣知曉此乃父皇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既然如此,兒臣先前就已說過,逍遙皇朝定會重掌東聖,這中興之主也要由父皇來做。父皇理應知曉兒臣的一片苦心,兒臣心中縱然是有些不願管太多事的想法,但也是想全了父皇英明。”
逍遙廉潔深深的看了賢宇一眼而後歎了口氣淡淡的道:“罷了,既然如此父皇今後也就不再提此事了。左右你如今已是逍遙皇朝的太子,在外持天子威儀與皇帝也沒不差多少。既然你不想過早的接皇帝名號那就等朕歸天後自然登位吧,嗬嗬,左右朕隻你一個皇兒。”其說到此處麵上再次顯出一絲笑容,而後接著開口道:“此處人太多,去世安宮詳細說吧。”
第二日一早世安宮的門才緩緩打開,賢宇從門內走出麵上無悲無喜看不出絲毫端倪。其一路步行回了東宮,東方傾舞三女卻正在忙活。賢宇進門之時桌上已擺滿了美味佳肴,三女各個都係著一條圍裙看上去頗有些廚娘的意思。賢宇見此情景麵上才泛起一絲笑容淡淡道:“你三個今日是想當廚娘還是怎地了?怎麼一個個都下廚做菜了?”賢宇說著便坐了下來。
東方傾舞聞言卻是對著賢宇眨了眨眼,而後柔聲道:“兩位妹妹知曉相公口腹之欲很是強,又知曉妾身會下廚,都想學著了好服侍相公。”說著其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而後接著道:“今日這一桌子菜是我姐妹三人一同做的,其中有妾身做的,也有兩位妹妹做的。相公快快嚐嚐,看味道如何。”賢宇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便仔細的打量了邪鳳與魔姬二女一番。
邪鳳與魔姬此刻哪裏還有半點公主的模樣,一個個腰間係著圍裙玉容之上海沾了不少麵粉。若隻是麵粉也就罷了,要命的是賢宇還在兩女麵上見到了黑乎乎的東西,如此黑白交加看上去頗為怪異。見此情景賢宇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就大笑了起來。邪鳳與魔姬見賢宇看著自家發笑神色卻都有了變化,魔姬是一臉嬌羞模樣的低下了頭。邪鳳卻死死的瞪著賢宇而後嬌嗔道:“你這小牛鼻子,笑什麼小?這桌子飯菜可是我姐妹三人花了好大的力氣做成的,快快品嚐一番然後再說說哪道菜最為美味。”說話間其便將一雙筷子塞進了賢宇手中,賢宇聞聽此言再看看邪鳳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卻變得更複雜了,其心道這哪裏是請人用飯,分明是讓人用飯,一個請字與一個讓字雖說隻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卻完全不同。請用飯想吃自然是樂得享用,不想吃自然也可拒絕。但看邪鳳如今的架勢,恐怕賢宇想不想都得吃了。
賢宇對三女笑了笑,而後拿起筷子準備夾菜。仔細看去其的眉頭卻再次皺了起來,不為別的隻因這桌上的飯菜看起來很是精美。若是放在平常賢宇見此情景定是毫不猶豫的用飯了,但此刻其卻不敢下筷子了。其原本的打算是從菜色上就能看出菜是誰做的,東方傾舞這種做了數百年菜的人做出來的飯自然不是邪鳳兩女這兩個初學乍練的新手可比的。但如今讓賢宇疑惑的是這一桌子飯菜看上去都同樣的精美,同樣的秀色可餐,從外貌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哪個做的。見賢宇遲遲你猶豫不決邪鳳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隻聽其道:“小牛鼻子你快動筷子在,吃個飯怎麼那麼磨蹭啊,還是你想讓人家親手喂你吃啊?”說著其便要蹲下身子給賢宇喂飯,賢宇見此心中卻嚇了一跳,其心中默念即便要死也得自行了斷。
就在邪鳳快要拿起筷子之時賢宇卻開口了:“不勞煩鳳兒了,為夫的自己來,自己來。”說罷其便夾起了離自家最近的一盤糖醋魚放入了口中,此將魚肉放入口中時的臉色無比的悲壯,就好比犯了殺頭之罪的犯人要上刑場一般悲壯。這還不算,當魚肉入口片刻後賢宇的麵色變的更加精彩。其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幾分,而後嘴角連著抽動了幾下,麵色甚至都有些變了。但這模樣卻隻持續了片刻,終於其麵色恢複如常,臉上甚至帶著一絲笑意。此時魔姬卻小心翼翼的開口問賢宇道:“相公,這糖醋魚的味道如何?”說話間其麵上滿是期望之色的看著賢宇。那模樣就像孩童自覺做了一件好事想要家人誇獎一般,看上去是那麼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