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再宮中之時逍遙宮附近的門派有何異動?可還算安分嗎?“賢宇問道。
李俊忠聞言連忙手收拾心神恭敬的對賢宇道:“啟稟師尊,這數十年來周圍各派還算平靜,隻是有些與您交好的前輩隔三差五的前來詢問,說是想與您相聚一番,除此之外倒是沒出什麼大亂子。隻不過……”其說到此處話音一頓,賢宇見此目中精光一閃。李俊忠對上賢宇那深沉而不失銳利的目光身子不由的顫了顫連忙接著道:“隻不過此處又出了新門派,其門派主人有一日路過逍遙山脈見了逍遙宮,說是塊好地方就想要強行霸占。弟子將您的名頭報出,那人似乎有些忌憚叫囂了幾句便就此離去,但其派了手下的人全天監視逍遙宮動向。不過也隻是監視,並未出什麼大的亂子。”其說話之時小心翼翼,生怕賢宇因此事責怪他。
賢宇聞聽此言卻並未言語,其再次將目光放在了遠處的天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說了一句:“下去吧。”李俊忠聞言總算是鬆了口氣,連忙告了聲罪便退了下去。賢宇則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這一站就是三日三夜不動,其居然就這般站著入定,神遊太虛了。
第四日李俊忠再次上了塔樓,見賢宇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其卻躊躇了起來。就在此時賢宇的聲音響起:“何事來此?”盡管離賢宇隻有數丈之遙,但李俊忠卻覺這話音很是飄渺。就好似這話音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有著那麼一絲神秘的力量,這力量能吸引心神。
仔細斟酌了一番李俊忠恭敬的道:“師尊,那新派的主人來此,說是來拜會師尊。”
“來客人了?嗬嗬,這些日子還真是無趣的很,既然來了客人自然要好生招待了。”說罷其身形便模糊了起來,下一刻卻化作一道金光朝著逍遙殿飛去。李俊忠見此連忙跟了上去。
逍遙殿中此刻已有了一人,此人看起來年紀很輕,模樣生的還算俊朗,隻是眉宇間時不時流露出那麼一絲桀驁,好似這天下間的一切其都不放在眼中一般。此刻其正負手而立,麵帶不屑之色的打量著這座逍遙宮中最為宏偉的宮殿。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從門外射來,徑直射向了大殿正前方的主座之上,同時一個淡然的聲音響起:“有朋自遠方來,有失遠迎還望道友海涵一二。”金光散去賢宇的身影便出現在主座之上,正很有興趣的打量著麵前之人。
那青年男子見忽然有一人出現在此地,但以其修為卻絲毫未曾察覺,其嘴角不由的抽動了兩下,心中對眼前這個麵帶和善笑容的男子又多了幾分警惕。心中如此想著其麵上卻泛起了笑容對賢宇抱了抱拳道:“這位想必就是賢宇宮主了吧,在下花遮天,冒昧來訪還請賢宇宮主模樣怪罪才是啊。”其這話說的雖說極為客氣,行為舉止也極為恭敬,但賢宇從其話中聽出的全是桀驁不馴。其雖說掩飾的極好,但賢宇還是能從其雙目深處看到了一絲不屑。
一時間賢宇對此人來了興趣,此人若說修為倒是與賢宇不相上下。甚至單憑氣息賢宇甚至能感應到此人比他的修為要更高一些。此人距離那飄渺境界隻剩下一線之隔,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自然,如此說是沒將賢宇的皇道之氣算在其內,若將皇道之氣算是那此人定不是賢宇的對手。即便如此賢宇對此人還是很佩服的,此人如此年輕就有此等修為,可算是個人才,也難怪其一身上下滿是傲氣。少年得誌若無傲氣那便有違常理,即便是當年的賢宇自知身懷皇道之氣時也曾意氣風發過一段日子,好在後來其閉關五百年將那一身的傲氣盡數散去,這才有了今日之賢宇。心中如此想著賢宇麵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隻聽其道:“我修行之人最是寂寞,本宮這幾日閑來無事正想找個人說話,道友此時來卻是正巧。隻是不知道友來此是有事相商還是隻為看看在下?”對此人的來意賢宇心中倒是踩了個七七八八,回想李俊忠三日前所言此人來逍遙宮為的不是看他逍遙賢宇,也並非有事相商,而是來惹是生非搶奪逍遙山脈的。對此賢宇自然是不會在意,這花遮天在其眼中不過是傲氣十足的小輩,賢宇此番會與其相見也不過是想看來的究竟是怎樣一個狂徒。按賢宇的話說這修行之人最為寂寞,若想逍遙自在就得自行尋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