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聖浩土南地的一處密林之中有一座用血紅巨石建成的巨大宮殿,說是一座宮殿,其內之大儼然是一座城池。這城池的主人便是那五百年前創建邪宮的邪祖,邪雲天。此宮殿名為邪宮,其內皆是一些邪宮核心弟子。至於邪宮的外部弟子尋常時候卻不能隨意進入這邪宮,隻能是邪祖親自下令召見之人才能來此。此座宮殿,儼然成為邪宮弟子心中的聖地。
此刻在這宮殿正中最為宏大的一座建築之中,一個渾身穿著一襲血袍的男子隨意的坐在正中的主座之上,其渾身上下隱隱有血紅之氣散出,就連其的雙目中也滿是血光。其此刻手中拿著一張帖子,其上蒼勁有力書了兩個大字——戰帖。男子看著戰帖上所書內容嘴角漸漸泛起一絲邪異的微笑。隻聽其道:“龍嘯小兒,你倒是有些急不可耐了。老夫原本還想再多殺幾萬你宮中弟子,讓你做一回熱鍋上的螞蟻。既然你急著前來送死,那老夫索性就成全了你!”其此言方落那手中的戰帖卻從一處開始化作顆粒,片刻後便融入了這天地之間。
此人自然就是那邪祖,五百年間其的傷勢不僅早已痊愈,就連修為也已到了修仙中階。若說此人在修行之上的天賦比之擁有皇道之氣的賢宇也絲毫不差,可謂是天賦異稟。隻聽其淡淡的說了句:“天邪衛何在?”其此話一出此大殿中的虛空忽然出現了一陣波紋,一個身穿紅色鎧甲的男子出現在了此大殿中。此人渾身上下滿是邪氣,那鎧甲之上更是邪氣滔天。
“屬下見過邪祖!”此人的聲音極為沙啞,聽上去很是刺耳,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其說的是些什麼。此人修為居然已是窺仙中階,比如今的賢宇還要高上不少。如這般的邪衛,邪宮中共有四十個,由邪祖親自調遣,隻聽命於邪祖一人,對邪祖忠誠之極,絕無二心。
“吩咐下去,三月後在荒漠與正道三宗決戰。我邪宮弟子盡出,此戰乃是關乎我邪宮命運之戰,此戰之後,我邪宮將會是這整個東聖浩土之上的霸主,哈哈哈哈……”其大笑之時一圈圈的波紋從其口中散出,回蕩在此大殿之中。那邪衛身子在這笑聲中也不由的一震,眼中的敬畏之色更濃了幾分。忽然,邪祖的笑聲嘎然而止接著道:“速速去辦吧,不要誤了大事。”其說罷擺了擺手,那邪衛聞言恭敬的應了一聲,而後身子再次融入了虛空中不見了蹤影。待到那邪衛身影消失之後邪祖再次發出了笑聲,笑聲越來越多不多時便傳遍了整個邪宮。
這一日黑雲壓頂日光不再,陰陽宮方圓數十裏內密密麻麻整齊的站著五萬修行者。這些便是正道三大宗門中的修行者,其中更有陰陽宮的女修在。女修由天陰與暖月統帥,此刻兩女就站在陰陽宮山門之前,與二人一道恭敬站立的還有歸凡與有無二人。片刻後一道青光帶著龍吟之音從陰陽宮山門內飛出,落地後賢宇的身影便顯現出來。天陰與暖月二女見此連忙恭敬的道:“弟子見過師尊。”歸凡與有無也是對賢宇微微拱了拱身子,畢竟當著如此多的麵他二人不敢與賢宇師徒相稱。說起來他二人倒是向賢宇提過多次將自家與賢宇的幹係昭告天下,但對於此事賢宇卻隻有兩個字,不可。賢宇可是知曉這其中的厲害,若是將此事昭告天下那勢必會影響到六十萬年後的修行界。在賢宇的堅持之下兩人自然不敢太過忤逆。
賢宇掃了一眼下方五萬弟子淡淡的道:“我等修行之人雖說理應清靜無為,但無奈天下多難。南地有邪宮殘害我正道弟子。老夫今日要替天行道,與邪道決一死戰。今日之戰你們其中有許多人將有去無回,爾等若是有所畏懼者大可說出,老夫與兩位掌門絕不為難。”
賢宇此話一出下方弟子卻是齊齊的高聲道:“鏟除邪宮,絕不退縮,謹遵宮主法旨!!”
賢宇見此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再多言。即刻啟程,荒漠。”說罷賢宇的身形緩緩升起,不多時隻見三隻仙鶴飛來,賢宇當先一步坐在了仙鶴之上。歸凡與有無對視了一眼也紛紛坐上了仙鶴。原本他二人說什麼也不敢與賢宇並肩而行,但此乃賢宇的紛紛,二人不敢不從。三人在五萬修行者上空不快不慢的前行,下方便是那人山人海。
天陰仙子與暖月緊跟在賢宇身後,隻聽天陰仙子喃喃的道:“這定然是修行界古往今來最大的一次戰役,恐怕這天下間也隻有師尊這樣的人物才敢如此。這天下,實以師尊為尊啊。”這五百年來此女深受賢宇教誨,日子久了對賢宇卻是發自內心生出了恭敬之意。如此的此女與暖月一般,對賢宇恭敬有加。如今若是聽到修行界中說自家師尊的不是,此女比暖月還要氣憤。曾經就有一散修說賢宇狂妄自大,卻是被湊巧路過的天陰仙子聽到,硬是與那人纏鬥了七日七夜將對方滅殺。此事傳遍了整個東聖浩土,自此之後再無人敢說賢宇什麼不是。對此即便是賢宇也是啞然失笑,其怎麼也沒想到,天陰仙子有朝一日會對自家這般死心塌地。
暖月將天陰仙子之言聽在耳中微微一笑道:“此戰師尊必勝,雖說那人的修為極高,但師尊一身修為卻並非常人所見那般。跟隨師尊這些年月,小妹卻越發的看不透師尊。就好似在師尊身上有那麼一層霧氣遮擋,終究是看不清楚,如此人物才是真正的強者。”其說話間目中滿是對賢宇的崇敬之意。盡管如今其修為依然高過賢宇,但其卻覺得自家在賢宇麵前是個孩童,自家的心思賢宇一眼便能看透。此二女是陰陽宮中對賢宇的忠心高過任何人,且二女修為又極為可怖,在陰陽宮中卻是無人敢對賢宇有絲毫的不敬,即便是有也不敢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