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凡與有無聽聞賢宇之言卻是麵色大變,賢宇此言都等於是讓他二人隱瞞其存在。他二人是賢宇弟子,是此方天地佛儒兩道的二代傳人。若是隱藏了賢宇這個門派之祖,他二人便成了佛儒兩道之始祖,如此在他二人看來是大不敬之罪。歸凡人連忙給賢宇磕了三個響頭,麵露悲傷之色的道:“師尊,為何不能提及您老人家的名號?您老人家本就是佛儒兩道之始祖,如此隱瞞弟子玩死不敢,弟子懇請師尊收回成命。”說罷其居然連連對賢宇叩頭起來。
有無接著歸凡的話道:“弟子的心思也是如此,師尊乃是萬佛之祖,若是隱藏師尊存在我等做後輩弟子的便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且,弟子定下了佛門戒律,其中便有一條是出家人不打誑語,弟子萬死不敢欺瞞世人。”其說罷也是對著賢宇連連叩頭,似乎此刻兩人能做的也隻有這些。賢宇見此眉頭卻不由的皺了起來,後世並無其名號留下,在賢宇看來其定然是有原因。且賢宇在此方天地,其今日所為之事便是明日之因。可如今看自家的兩個弟子如此,其便有些苦惱。其對歸凡與有無二人的性子多少知曉一些,這二人認準之事便不會改變。
沉思片刻後其歎了口氣道:“罷了,既然如此那你二人便把龍嘯之名傳下去吧,但切記為師的存在隻能告知佛門與儒門的掌門,口口相傳。為師的牌位不得展現在諸弟子麵前,若要供奉隻能供奉在掌門的居室之內,記下了嗎?”為今之計賢宇也隻能如此,歸凡二人聞聽此言卻是停止了叩頭,點頭稱是。他二人也知曉賢宇的性子,知曉賢宇讓一步那便是極限。
賢宇見此眉頭舒展了開來,其目光流轉卻是落在了暖月二女的身上。暖月見賢宇朝自家看來身子猛的一顫,這一刻其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其先是給賢宇叩了一個頭,而後堅定的道:“師尊,弟子要跟師尊回逍遙皇朝。弟子一生別無所求,隻求跟在師尊身側侍候。”
賢宇聞聽此言剛要開口說話,卻聽天陰仙子接著暖月的話道:“弟子也要跟師尊回逍遙皇朝,師尊所在之處才是真正的道統所在。且如今天陰閣已真正的融入了陰陽宮,我姐們二人也再沒什麼心事,了卻了牽掛。我姐妹二人蒙師尊傳道之恩,無法報達,隻能跟在師尊身邊侍候。”賢宇聞聽兩女之言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此次比方才皺的更緊,更為苦惱。
沉默了好一會兒其才開口道:“你二人屬於此方天地,並非逍遙皇朝之人,若是跟著為師這其中恐怕有諸多不妥。你二人天子絕佳,假以時日定然是此方天地的佼佼者,就留在此方天地好生修行吧,此事莫要再提。”聞聽賢宇之言二女麵上顯出失望之色,眼中甚至有淚光出現。他二人對賢宇的情意很是奇妙,這其中雖說師徒之情占多數,但還有一些旁的情愫。
暖月低頭沉默片刻後再次開口說道:“師尊能到此方天地且安然無恙,我姐妹二人定然也能去師尊所在天地。若師尊以此婉拒我姐妹二人,那弟子便死在當場。”其說罷抬起玉手就要往自家腦門拍去,一旁的天陰仙子見此非但沒有阻止,卻做出了與暖月同樣的舉動。
賢宇見此心中猛的一跳,在那手掌將要落到二女腦門那一刹那,賢宇歎了口氣道:“既然你姐妹二人心意堅定,那就隨為師的去吧。你二人寧願死也要跟在為師身旁,為師怎能真讓你二人香消玉殞?”賢宇說話間麵上泛起一絲苦笑,其看的出二女心意極為堅決。
二女聞聽賢宇之言心中自然是極為歡喜,麵上自然泛起了如花一般的笑容。賢宇見此情景站起身子留戀的看了看此間房舍,而後走到了墨陽身旁,其單手一揮一塊令牌便出現在了其的手中,隻聽其道:“大師兄,小弟去之後此間房屋就由大師兄居住,此物為開啟陽境之鑰,是我陰陽宮曆代宮主信物,大師兄收好。”墨陽見此情景眼中卻是留下兩行老淚。其顫抖著雙手接過了賢宇手中的令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賢宇走出了房屋,門外此刻卻是跪著兩人,這兩人並非旁人,卻是天尊雙聖。他二人知曉賢宇今日要離去,便到了此處。賢宇見二人到此並不意外,想要說些臨別之言,但還沒等其開口天尊雙聖其中的一個就開口道:“老奴二人要跟隨主子離去,請主子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