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白大陸從這一年起處在了戰亂之中,東邊血族所統治的地域幾乎每日都在戰鬥,還好此地沒有真正的凡人,除了血族就是被血族培養出來的半血族。這對賢宇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了,其雖說如今心中殺意滔天,但也不會對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凡人動手,其終究還是有自家的底線。屍山血海,這個往日隻在經典中看到的詞,如今在西白大陸上真正的上演了,如此這般賢宇在血與骨中征伐,歲月匆匆十年光景已過。十年來,西白大陸上的半血族死了一群又一群,其數根本無法計算。半血族戰力很弱,一個金身境界的修行者便可輕鬆將其滅殺。但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半血族似乎怎麼也殺不完,殺完了一批會再次出現一群。
如今許多修行者都意識到這將是一段極為漫長的歲月,甚至沒有盡頭。但他們的殺心卻無任何動搖,修行者對光陰原本就不怎麼在意。動輒閉關上百年對修行者而言並非什麼大事。血族偷襲皇後,這如今已不是賢宇一人之恨,而是二十萬大軍之恨。許多修行者甚至已將這場戰事當做了磨刀石,磨礪己身,在戰中修行,使得自家強大,如此一來逍遙皇朝一方倒是鬥誌越發的昂揚。五年前又有二十萬修仙者從逍遙皇朝趕來,投入了征伐之中。常年的廝殺逍遙大軍自然也減少了不少,不得不調兵來此。諸人見此更加確信,皇帝這是要打一場大戰,勢必要將血族殺個幹淨,一個也不會留下。此事說起來實在不容賢宇動什麼惻隱之心,血族即便是留下一人也足以危害到東聖浩土之上的生靈,即便是在半血中也偶爾會出現一兩個返祖顯現,這些人的血脈純淨堪比真正的血族,故而這一族要滅就得滅個徹底,不能留下禍端。
這場大戰羽族自然是也參與了進來,他們自然想能快些解決掉血族,如此一來賢宇便會離去,到了那時整個西白大陸都是羽族之地。下頭的人對付低階血族與半血族,賢宇等一眾核心人馬則對付四大血王。雙方各有忌憚,這十年來雖說有小打小鬧,但卻不曾真正的拚命。雖說並未真正大戰,但賢宇已然摸清了對方四王的虛實,若是真戰起來其恐怕有隕落的可能,但即便如此也能讓四王同他一起赴死,雖說結局很是悲慘,但這也足以證明賢宇有何等的戰力。四王算是血族的核心戰力,巔峰戰力,自然,這一切都是再血族沒有後手的情景之下。賢宇遲遲不肯出手的原因還有一個,那便是其始終懷疑血族四王並非血族的終極戰力。自從得知僵皇之事後賢宇便一直懷疑血族是其所繁衍之後,隻因血族與僵屍實在是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至於血族為何看起來比僵屍一族活絡,賢宇推測大概是人種不同所導致的差異。
若僵皇當真就在西白土,那賢宇此次可謂是遇上了一個大敵。僵皇是誰?那可是遠古時期的人物,當年被鎮壓,後來到此地。賢宇究竟是不是對方的對手,自然不用多說,即便賢宇再怎麼逆天對方可是遠古時期的強者,其自然無法抵擋。但這卻不能讓賢宇退去,其在來西白大陸之前便已知曉了這一切。所謂萬物相生相克,隻要其存在世間便有消滅之法。就好似羽族,說起來羽族的戰力比起血族那真是差的不止一星半點,但羽族憑借自家的天賦神通硬是對對方周旋了無數歲月,最終還成為對方最為忌憚的所在,可見這世上之事不能單單以強弱論之。僵皇是很強,但賢宇未必就會敗,況且無數歲月已過,誰知道僵皇究竟怎樣了。
玄武宮最高一層的閣樓中,賢宇正盤坐與一口水晶棺前。此地已被賢宇列位禁地,除了有數的幾人外尋常人不能隨意到此處來。東方傾舞已在此地長眠了十年,賢宇幾乎每日都要來看上一眼才能去做其他的事,否則便會有些恍惚,東方傾舞雖說才沉睡,但依然陪伴著他。隻聽賢宇柔聲道:“傾舞,你說咱倆換換好不好,我躺進去,你出來。為夫忽然覺得,躺在裏麵肯定會很舒服。嗬嗬,你瞧瞧,你現下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躲清淨,這才是真自在啊。”說到此處其話鋒一轉,而後接著道:“為夫已摸清了對方四王的底細,若是硬碰硬定然是鬥不過他們,但為夫卻有把握將他們四人滅殺,雖說要付出些代價,但也值了。為夫此刻之所以未動,就是怕對方還有什麼厲害的人物。你也知道為夫不怕死,為夫如今存世反而很累。但為夫卻不能死,為夫不能那麼自私的將鳳兒與姬兒丟下不管,為夫舍不得你,但同樣舍不得她們。為夫存世一日你便有恢複的可能,故而即便為夫厭倦了塵世,但也不能就此死去。”如此這般,每日一個時辰,賢宇總會來此與東方傾舞說說話。雖說佳人總是躺著不動,但賢宇卻相信東方傾舞能聽的到其之所言,其隻是無法應答,隻是無法替其分解憂愁。
賢宇打開了閣樓的們,魔姬與邪鳳便出現在他的眼前。賢宇歎了口氣,而後道:“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去與你姐姐說說話,你我四人一體,沒什麼可避諱的人啊。”每當賢宇入內之時兩女都不願跟著,賢宇知曉兩女是想給他和東方傾舞獨處的機會,可謂是用心良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