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昏睡(1 / 2)

但賢宇終究是賢宇,心中的那絲擔憂轉瞬便消失不見。隻聽其哈哈大笑道:“爾休得猖狂,你說的不錯,朕的確是會疲勞。但你不會真以為朕是個凡人吧,朕告訴你,若朕不是被此地的那股力量壓製的話,想要滅殺你簡直是易如反掌,甚至隻需要一個念頭而已。”說著賢宇從自家的懷中拿出了一顆丹藥,接著對老者道:“不過你難道忘了有丹藥這種東西了嗎?看到朕手中這顆丹藥了嗎?這一顆丹藥服下,朕的體力立刻就會恢複到巔峰。而如這般丹藥,朕身上多的是。”賢宇說到此處在老者憤怒的目光中將丹藥服下,而後卻再次接著道:“朕的體力如何補腎你該擔心的事情,你此刻要擔心的恐怕是你自家吧。你可不要忘了,此地的靈氣可並非是永不枯竭的,而是用一點少一點的,你如此這般瘋狂的消耗自家的法力,勢必會自主吸收此地的靈氣,如此一來,此地的靈氣便會因為你的吸收加速消耗。隻要朕能支撐過一些時候,最終你還是要死,而且,你應該算是自殺。”老者聞聽賢宇之言,麵色卻是變得蒼白無比,賢宇如此一說其終於意識到自家的困境,下一刻,其麵上的瘋狂之色卻又弄了幾分。當一個人瀕臨絕望之時,那股絕望很快就會轉化為一種瘋狂,這種瘋狂恰恰是能激發人潛能的一股力量。老者如今更加想要得到賢宇手中的黑圖了,得到了黑圖其的一切危機便可解除了。如此這般,其再次與賢宇鬥在了一起,讓其想不到的是,賢宇方才吃下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丹藥,而是尋常的藥丸而已。其之所以會那麼說,是想讓對方內心更加的焦急。如此這般對方就會更加容易露出破綻,賢宇心中清楚,要想將對方徹底的殺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其如今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想將對方困住,給自家與女媧留出片刻的功夫。一旦離開此地,其相信對方是沒有那個膽量追上來的。即便對方追上來,賢宇也無所畏懼,因為一旦對方追上來,對方就變成了與自家一般,沒有法力的存在,到了那時其還會在意對方嗎?

如此這般,兩人纏鬥了小半個時辰。賢宇卻絲毫沒有疲勞的跡象,如此,老者卻是越發的焦慮,在連綿的攻擊之下,雖說其遊刃有餘。但其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此地的靈力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大稀薄。原本需要千百年,最快也還需要數十年才能耗盡的靈氣,如今隻需要十幾個時辰便可耗盡。若是對方真能與其纏鬥數十個時辰的話,那最終死的絕對是自家。因為,一旦自家變成了一個沒有法力的凡人,對方的武道又如此的高強,自家也就成為了對方案板上的肉,對方想要如何處理自己這塊人,憑的不過是對方高興而已,若是如此,自家的下場將會十分的悲慘。漸漸的,漸漸的,其心中的焦急情緒變得越發強烈,出手也越發的凶狠,與之相對應的,此地的靈氣也隨著對方出手的力度,更快的消耗著。對方不知道的是,比其更加急躁的卻是對麵的賢宇,隻是賢宇將自家的急躁深深的藏在心中,對方根本看不到而已。賢宇心中急躁,嘴角卻是泛起一絲冷笑,看起來十分的輕鬆自如,這一切都是假象。

賢宇此刻心中暗道:“最多再過半個時辰,我的出手速度便會減弱,到了那時,勝負就沒有任何懸念了,究竟該如何是好呢?”此刻的賢宇可說身上的壓力非常之大,整個伏羲天地的存亡,就在其與老者的一戰了。隻有將麵前這個瘋狂的老者擊敗,一切才能繼續。

就在此刻,女媧心中也十分的焦急。賢宇的處境其心中自然是清楚的。此刻,其身上的黑圖殘卷卻是猛烈的顫抖了起來,其隱隱見到一點點的光點,朝著黑圖彙聚過去,最終融入了黑圖之內。見此情景,女媧心中大喜。黑圖,此刻正在吸收此地的靈氣。因為其將黑圖藏在懷中,吸收的自然那麼快速。女媧將懷中的黑圖取了出來,黑圖在一陣劇烈的顫抖之下卻在飛快的吸收著此地的靈力。於是,此地的靈力飛快減少,半個時辰之後,老者突然發覺自家的攻擊根本就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其這才猛的回過神來,此地的靈氣即將耗盡。其與賢宇的打鬥早就將此房屋打的坍塌了,方圓看去,原本還存在的奇花異草,如今早已衰敗不堪。

老者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女媧的身上,當其親眼看到黑圖稀疏完了此地的最後一絲靈氣之後,其徹底的瘋狂了,朝著女媧就追了過去。此刻的他就好似那世俗中的老瘋子一般,其眼中隻有女媧手中的黑圖殘卷。隻要有了黑圖殘卷,其便會立刻恢複應有的法力,其便會得到其想要得到的一切。而命運卻注定其不會有這個機會了,猛的,其的身子停住了,在其的背後插著一把劍,戰天。賢宇靜靜的站在其的身後,眼神冷漠。老者的身子緩緩的朝後倒了下去,在其倒下的過程中其拚命想要再看身後的那個男子一眼,但其最終未能如願。其死了,在苟且偷生了數十年之後,最終隨著其當年的那些同門去了。其死在了貪念上,看似偶然,其實卻是命中注定的死亡。女媧看著死去的老者,心中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對兩人而言,這算的上是一場不小的危機,如今危機解除了,意味著兩人離那最終的目標更近了一步。女媧在最初的欣喜過後,心中卻顯得有些沉重,看向賢宇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疼愛。賢宇此刻卻沒有注意到女媧的異樣,其拿回了自家的戰天劍,而後對女媧恭敬的道:“老祖宗,妥了。”女媧聞聽賢宇之言這才回過神來,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