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和尚聽了寧澤的話,淚流滿麵,道:“先生,僧不要廟,隻要不和他住,僧什麼都願意!”
“咯咯咯……”真言笑瘋了,這位大師傅太逗了,聽了一夜鬼故事,嚇成這樣了。 ..
……
“轟隆隆……”空一聲巨響,寧澤他們抬頭,這響聲太熟悉了,但願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一道流星劃過空,順著眾人視線落向遠方,一聲巨響,大地轟鳴……
真言興奮地叫道:“阿爸,上掉東西了,快,我們快過去!”
“公子,不定是寶貝,”蒼,眼中綠光直冒。
“那還愣著幹什麼?上路,”寧澤抱起真言上了駱駝,他回頭見所有人都有駱駝,隻有胖和尚沒有。
“敢問大師傅法號,要不你和任兄同乘一頭?”寧澤現自己還不知道人家名字,又建議道。
胖和尚,頭搖得像撥浪鼓,連聲拒絕道:“不用,不用,僧走著就好,走著就好。”
任逍冷眼看著他,生硬道:“寧兄問你法號……”
“……僧浮屠,浮屠,”胖和尚麵色慘白,哆哆嗦嗦道。
四頭駱駝五個人在前麵跑,後麵跟著浮屠僧,此人身材肥胖,可腳下卻並不慢,絲毫不慢於奔跑起來的沙漠駝。
“七哥,七哥……”寧豎驅著駱駝奔向前來,臉色有點泛白,他想到了一件事。
寧澤稍稍放慢度,寧豎趕上來,聲音不穩道:“七哥,那個商隊怎麼沒了?昨晚上他們還在,怎麼今一早沒見一個人,而且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寧澤這也才反應過來,要是寧豎不提,他都快忘了,是挺奇怪的,他回頭叫道:“浮屠,你過來……”
“先生,不知有何吩咐?”浮屠僧氣不喘汗不流,跑上前來,一臉堆笑地獻媚道。
“昨夜你來時可見過一個商隊?”
“商隊,什麼商隊?”
“昨木魚聲可是你敲的?”
“正是僧,僧在念經……”
“怎麼會沒看到?那麼多人的商隊,正在你來的方向,”寧豎聲音拔高,心裏有些毛。
“很多人?”寧澤奇怪地問道。
“是啊,公子,最少也有上千人,”蒼回答道。
寧澤眉頭緊皺,問懷中的兒子:“言兒,你看到了多少人?”
言兒想了想,回答道:“一百多人……”
“不可能,分明有千人?”寧豎和蒼齊聲道。
“不足百人,”任逍道。
“公子,你呢?你看到幾個?”蒼焦急地問道。
“隻有幾個……”
寧澤的回答令整個隊伍失去了聲音,他們有點冷……
“將你的木魚給我看一下,”寧澤思考片刻,開口道。
浮屠不敢遲疑,將手中木魚遞給寧澤,道:“這是我出師前,師傅給我的,是重寶,可到現在,也沒有什麼神異。”
寧澤接過,眉心符文轉動,灰棕色木魚不敲自響:“篤…篤…篤……”木魚聲響,一個個經文浮現,一個個和尚虛影盤坐敲魚,口念佛經,他們身上氣息飄渺,並無佛之莊嚴,是一種虛浮。
胖浮屠聽到木魚不敲自響,誦經聲響起,傻眼了,還真是寶貝,老家夥沒有騙他,可接著他難受了,寶貝現在在別人手上。
“阿爸,好舒服,言兒身上的魔咒都裝死了,”真言眼睛成了月牙,開心……
“真的?”
“嗯!真的,”真言點頭。
寧澤心中一喜,雖然他沒有看出什麼,但隻要兒子無痛,其它都不重要,他將木魚遞過去,道:“給你,這個木魚言兒玩。”
胖浮屠看著這父子倆一問一答,定下了木魚新主,他又是一陣劇痛,卻不敢出聲。
“浮屠大師傅,這個木魚好厲害,可是他為什麼叫木魚?”真言欣喜地摩挲著木魚問道。
胖浮屠忍著心痛,強顏歡笑道:“佛,魚,日夜不合目,故刻木象魚,擊之,以誡日夜思道……”
“阿爸,這個佛,很有道理喔!”
“有什麼道理,什麼日夜思道,就是怕睡著了,你是不是,浮屠大師?”寧澤似笑非笑地看著浮屠。
“是,是,是,先生慧眼,一眼看穿本原,確是如此……”
大家見寧澤止口不提商隊的事,也選擇性遺忘,大家都沒事,何必自尋煩惱。
駱駝和僧人在大漠中飛奔,他們要去看流星……
“好大一個坑,”蒼,失聲道,其他人也瞪大了眼,太大了,這麼大一個坑,方圓百丈大,裏麵混沌一片,元氣極其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