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默生說:“恐懼感較之世界上任何事物更能擊潰人類。”學習當眾說話是天然的一種方法,可以幫助人們消除恐懼與自卑感,而且可以建立勇氣和自信。為什麼?因為當眾說話,可以使人控製住自己的恐懼感。
害怕當眾說話的實情大概包括以下四種:
第一,你害怕當眾說話並不是特例;
第二,某種程度的登台恐懼感反而有用,對付環境中不尋常的挑戰是我們與生俱來的能力;
第三,許多職業的演說家都從來沒有完全祛除登台的恐懼;
第四,你害怕當眾說話的主要原因,隻是你不習慣當眾說話。
即使登台的恐懼一發而不可收拾,造成了心靈的滯塞、言辭的不暢、肌肉的痙攣而無法控製,因而嚴重減低了你說話的效能,你也不必因此而灰心喪氣。隻要你肯下工夫,就會發現這種上台恐懼的程度,很快就會減小,這時它就是一種助力,而不是阻力了。
要知道,隻有有備而來的演說者才能獲得自信。假使你想培養自信,為什麼不去做那些在你演說時會給你安全感的事?丹尼爾·韋伯斯特曾說,他認為未經準備而出現在聽眾麵前,與沒穿衣服沒什麼區別。
“完全的準備”就是背講稿嗎?這絕不是解決問題的上策。為了要保護自我,以免在聽眾麵前腦中一片空白,許多演說者便一頭栽進背講稿的陷阱裏。一旦染上這種心理麻醉的癮頭,就會不可救藥地沿襲浪費時間的準備方式,那樣會毀掉演說的效果,導致失敗的結局。
溫斯頓·丘吉爾就是辛苦地學得這一課的。年輕的時候,丘吉爾寫講稿,記講稿。然而,有一天當他在英國國會開會之前大背講詞時,思路突然中斷,腦海裏一片空白。他感到很尷尬,同時也很羞愧,他重複了一通上一句演講詞,但腦子裏仍然空白一片,毫無記憶,隻好漲紅著臉木然坐下。從那以後,丘吉爾再也不背講稿了。
假如是逐字背誦講詞,麵對聽眾時,很可能會遺忘。
即使沒忘記,我們講起來也恐怕十分被動。為什麼呢?因為它不是來自我們內心,隻是出於記憶而已。私下和人交談時,我們總是一心想著要說的事,然後就直接說出來了,並沒有特別去留心詞句。我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現在又為什麼要改呢?
很多人背誦講稿,卻不記得有誰把講稿扔進紙簍裏後,不是說得更生動、更見效果、更有人性的。這樣做,也許會遺忘了某幾點,說來散漫,但是最起碼顯得有人情味些。
林肯曾經說過:“我不喜歡聽刀削式的、枯燥無味的講演。當我聽人講道時,我喜歡看他表演得象在跟蜜蜂搏鬥似的。”林肯說,他喜歡聽自在、隨意、有激昂起伏的演講。背誦、記憶字句時,是絕對不會給人以象和蜜蜂在搏鬥似的感覺的。
那麼,準備講演的恰當方法是什麼呢?隻能是這樣:在你的生活背景中,搜尋有意義、曾經教導你有關人生內涵的經驗,然後,收集由這些經驗汲取來的思想、概念、感悟等等。真正的準備,是要就你的題目加以深思。正如查爾斯·雷諾·柏朗博士很多年前在耶魯大學所做的一係列令人回味無窮的演講中所說:“深思你的題目,至其純熟,況味橫溢……再把所有的這些思想寫下,寥寥數語足夠表達概念即可……把它們寫在紙片上——這樣在把資料整理就緒時,這些鬆散的片斷便易於安排和組織。”聽起來並不複雜吧?其實隻需一點專注和思考,就能達到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