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來多,一共分為三層。第一層都是接待,平民,和一些普通的賭徒。第二層則是接待一些達官貴人。至於第三層,據說,自錢來多開創以來,幾乎就沒有人進入過第三層。
喬嫣然進入錢來多,入目即是一片混亂,大廳中放了許多的大桌子,賭徒們便將賭注放在桌子的一角,叫喊聲,咒罵聲不絕於耳。人人皆是麵紅耳赤,不顧形象,儀態的敲打著桌子,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贏錢的高興的哈哈大笑,輸錢的滿目通紅,好似瘋癲了一般。
喬嫣然,喜靜,同時又有很嚴重的潔癖,平時待在雜亂一點的地方都受不了,更何況這賭場內還有許多汗臭味,以及叫不出來的酸臭味合在一起在一起的臭味,從進去賭場她的眉頭就沒有鬆展過。
白芷若更是不加掩飾的,捏緊了鼻子,滿臉嫌惡的看著這混亂的場景。
但是她們卻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靠近錢來多的時候,有一個看了她們許久的小童,往錢來多的第三樓跑去。
賭場本來就是男人來的地方,如今卻出現了兩個貌若天仙的女子,整個賭場頓時一靜,人人都目光驚奇的看著她們兩個,好像看見的稀世珍寶一般。
“管事的。”白芷若再也受不了這賭場內的酸臭氣息大喊道。
錢來多的管事的看見喬嫣然二人也是愣了一下,如今聽見白芷若的喊聲,便連忙的跑了過來,有些結巴的問道,“二,二位小姐,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沒有走錯啊,我們來的就是賭場,怎麼?你們錢來多是要改行了嗎?”白芷若聽見管事兒的話,挑了挑眉,有些好笑的回道。
“不,當然不是,隻是我們錢來多這……這也從未來過女人啊!”管事兒的,越想越奇怪,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嗎?
“帶我們去二樓。”喬嫣然看了一下賭場的四周,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幽光,不過極快便恢複了平常的模樣。她看了管事兒的一眼,淡淡的說道。
“哦!”管事兒的愣愣的回答了一聲,帶著喬嫣然二人便往二樓上走去。
二樓並不像一樓那麼混亂,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雅間,茶具,而且還點熏香,並且還有婢女在一旁服侍,不像是賭場,倒像是一個幽深的茶館?讓進入的人一陣疑問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喬嫣然到了二樓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笑的高深莫測,時不時的把玩著桌上的茶具,向帶他們上樓的管事淡淡的說道:“開始吧。”
“啊,啊?”開始什麼?那管事兒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傻愣愣的看著喬嫣然。
喬嫣然扶了扶額頭,女人來賭場就那麼驚世駭俗嗎?見到管事兒的沒有反應,她又重複了一遍,“叫你們賭王來。”她倒要看看,這錢來多,到底是怎麼樣的內有乾坤。
錢來多,每一個地方的賭場,基本上都有三位賭技出眾的人坐陣,從低到高依次被稱為,賭王,賭神,賭聖,如今喬嫣然要見便是賭王。
“賭王?”那管事兒的,被嚇的不輕,“小,小姐,我們這兒……”他結巴的連話的說不出來了。
喬嫣然周身氣息一冷,抬眸看向管事兒的冷聲道:“你們錢來多,就是這麼做生意的?有規定說女人不能見賭王嗎?”
那管事兒的被喬嫣然目光中的冷氣嚇得渾身一顫,帶著哭腔地說道:“這當然沒有,不過,不過,如果要見賭王那麼必須要有萬兩黃金以上的籌碼啊!”
喬嫣然低了低頭,“是嗎?萬兩黃金?”
“是,是啊。”那管事兒的,害怕的都不敢抬頭看喬嫣然。
白芷若坐在一旁,聽到管事兒的話後,她笑了笑,說:“去叫來吧,你看她像付不起錢的樣子嗎?”
她喬嫣然敢來這賭場,就不怕贏不了錢,她就別再這兒瞎操心了。
管事兒的聽到白芷若話後連忙就跑去請賭王了,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在再喬嫣然身邊待著,她身上的冷氣,都快把他給凍住了。
不一會兒,整個錢來多的賭場都傳遍了,兩個氣質脫俗的女人來找賭王賭博,一聽這個消息,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像二樓湧來,二樓不是誰想上就能上的,上不來的這些人便在樓梯上守著,能上來的,便急著搶占最佳的視線位置。
喬嫣然淡然的坐在椅子上,不關心周圍環境的變化,對那些圍觀群眾對她的探究眼神,不加理會。白芷若也同樣坐在原位,有些不耐的把玩著茶杯,心中想著,那個賭王還真是大架子,她白芷若什麼時候等過別人,從來都隻有別人等她的份。更何況如今一起的還有喬嫣然,真是不想要命了!
白芷若偷偷的瞄了一眼喬嫣然,隻見她依舊如之前那般優雅的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腰身直挺,一身青色羅裙,更是襯托她的氣質高貴,清冷尊貴,冷漠的麵容上,看不出深淺,隻是那雙美眸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加深沉。
白芷若在心中默然,已經在偷偷的為那傳說中的賭王點蠟了。
喬嫣然越是不動聲色,就越是表明她心中越是生氣,不過也是,她長這麼大估計就沒這麼等過別人,以她原來的辦事風格,沒有掀了這錢來多就已經很好了。
又等了一會兒,那賭王才姍姍來遲,那是一個莫約四十歲上下的男人,但看著卻好像六七十歲一般,一雙綠豆眼顯得猥瑣至極,身材矮小,偏偏又穿了一身不合身的錦袍,現在更加是不倫不類,可笑至極,那雙眼睛中的高傲,更是讓人更加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