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囑咐風凱幾句,便讓他回了大都衙門,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多,兩天一夜未眠,段平也有些累了,待風凱離開不久,段平便沉沉的睡去。
這兩天,段長風夜不能寢,這兩樁命案讓他焦頭爛額,毫無頭緒,心中更是擔心段平。
房門被人敲響,段長風揉了揉發疼的眼睛,起身將房門打開,卻是風凱站在外麵,不免有些責怪,說道:“我不是讓你跟著平兒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風凱苦笑,在段平那讓回來,回來之後又被段長風責怪,讓陪著段平,心裏頗為無奈,說道:“大人!公子堅持讓我回來,我也是沒有辦法,另外我帶回來重要的線索。”
段長風眉頭一皺,問道:“什麼線索?”
“今夜,我與公子去勘察現場,有重大的發現。”風凱沒有隱瞞,將今夜發生之事細細道來。
段長風頗為驚訝:“你是說平兒懂得驗屍之法?而且對破案的套路要倍加了解,甚至要比咱們還要縝密?”
風凱點了點頭:“不錯!當時我也驚訝,本以為是大人所教,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啊!”
段長風最了解自己的兒子,每次讓他熟悉破案經過,他都會婉言拒絕,甚至不理會自己,然而,按照風凱所言,自己的兒子竟有如此本領,難道是他自學的不成?
“平兒帶回來什麼消息?”段長風思索片刻,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風凱斷然不會來打擾自己,看來案子應該有一定的進展。
風凱整理下思緒,唯恐遺漏什麼,遲疑片刻,說道:“公子說這兩樁命案不是同一個人所為,隻要將那兩具男屍的身份查清,必定會有重大收獲,而且,那李良嫌疑頗大,所以明日便派人將他拘提到案,但是公子特意叮囑,將李良關押牢中,不審不問,釣他幾天,甚至也不讓牢頭跟他說話,大人你看……!”
兩人都不明白段平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段長風思索片刻:“按照平兒說的做,而且要明目張膽的抓李良!”
“大人,這是為何?”風凱不禁有些疑惑,這樣做豈不是要打草驚蛇嗎?
“這件事情你這麼辦?”段長風在瘋砍耳邊說了幾句,那風凱恍然大悟,剛要說什麼,段長風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翌日,風凱帶領十數個衙役,早早便到西街李良家中,此刻,李良剛起沒有多久,怎奈衙役衝進屋中,將他鎖了起來。
李良大驚,大喊大叫,根本不明白這些衙差為何要抓他,怎奈,衙差豈會有所顧及,對李良拳打腳踢,徹底讓他老實,才帶他離開家中。
風凱找衙差護送李良,走東、南、北三街,同時找人散發出去消息,稱李良是此案唯一證人,並已招供,因犯包庇罪,提典大人特罰他街上遊行,以示警戒。
李良是有苦說不出,口不能言,即使想辯解也難以辦到,隻因他家出來之後,風凱在他身上做了手腳,點了他的啞穴。
這一日,城中可謂熱鬧很多,大街小巷都已傳開,那兩樁命案乃是人為,並非是段平所為,同樣破這案子,還有段平的功勞。
當然了,這一切自是有人從中散播,風凱叫了十數個衙差,讓他們打扮成平民百姓的樣子,並做了易容,隻要是熱鬧的地方,便散播開了。
昏暗的密室,隻有微微燈火,密室不大,隻有四十幾平,裏麵隻有一張床和一副桌椅,再無其他。
此時,兩個男子端坐密室之中,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襲黑衣,消瘦的臉上,那黑色的雙眸,透著精明。令一個身體微胖,腆著肚子,一笑臉上的肉亂顫。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這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嗎?”消瘦的男子臉上布滿寒霜,陰狠的說道。
那胖男子似乎很怕消瘦的男子,身子一個哆嗦,小眼睛斜視著他,不敢與其直視:“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查到李良的身上,我已經特意囑咐他了,不要露了馬腳。”
“哼!”消瘦男子拍案而起,怒道:“你這愚蠢的家夥,我早說過,那段長風不是好對付的,你偏偏心急,讓那李良去報什麼案!這會可好,他們隨時隨刻會找上你,花不完,你給我聽好了,如果這件事情搞砸了,你也別想活著離開大都,你應該知道,主公的脾氣,也應該明白,我的手段!”
花不玩怎敢頂嘴,額頭上已經見了汗水,沒有往日的囂張氣焰:“我知道了!我絕不會在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