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慕容客讚許的點了點頭,這對父子皆是他最親的人,能有如此心態,讓他很是欣慰。
“平兒,你放手去查!我相信你父親的為人,在者說這已是二十年前的舊案,你父親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有什麼話,盡管道來,雖然冤鬼告狀,聳人聽聞,但是外公相信你,你不會無的放矢。”
段平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的情緒,當即問道:“父親,外公,那請你們隨我來!”
慕容客和段長風對視一眼,皆是起身,跟隨段平來到縣衙書房,風凱緊隨其後,進了書房,將房門關好,風凱在外守候,以免外人偷聽。
慕容客坐在上位,其下是段長風和段平,兩人皆是看著段平,隻見段平思索良久,終於暗歎一聲,問道:“父親,你可否告知二十年前的事情?”
段長風歎息一聲,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當年柳州老家鬧起饑荒,我和你的二叔皆是逃荒流落,後來失散一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再次相遇,你二叔有了身家,他許給我本錢,讓我做起珠寶生意,因為我不願意欺騙買家,而陪的一無所有。”
“後來國試大考,卻名落孫山,一時無法想開,本要投河自盡,怎耐遇到你娘,將我救了回去,當時你的外公還不是丞相,乃是九洲侍郎,因你外公覺得大考有作弊的嫌疑,便調來試卷查看,誰知道我的試卷被人調包。”
“後來如實稟告皇上,皇上特赦命我殿前考試,沒想到得到皇上的恩賜,而做了大都的提典,還賜了婚,將你娘下嫁於我,事情就是這樣。”
慕容客在旁附和:“平兒,你父親說的沒錯,當年就是這樣,難道你真的懷疑你爹是殺人凶手?”
段平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我懷疑我的父親,這些年來,已我對父親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隻是嫣然姑娘的訴狀,口口聲稱,那害他之人,名叫段長風,讓我不得不問清父親二十年前的事情。”
“那你為何不叫那冤魂現身,叫她來認一認,便知事情真相!”慕容客思索片刻,當即說道。
段平苦笑:“我也想啊!自從得知我娘親有可能遭人陷害,我便托付她去尋我娘的魂魄,直到數月過去了,皆是見不得她!”
段長風聽能找到自己妻子的魂魄,不禁激動的顫抖,連那慕容客也是激動的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激動的看著段平。
段平苦笑搖頭:“父親,外公,你們先不要激動,事情已過了十幾年,我也不知道能否找到娘親的魂魄,如果要是轉世投胎了呢,也說不定。”
慕容客暗自歎息一聲:“說得也是,長風,我們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啊!”
“可是……!”段長風眼睛微紅,竟無法說出話來。
段平不禁心酸,看來自己的父親還是深愛自己的娘親,如若不然,也不會十數年難除心中的芥蒂,如今提起,又是勾起他內心的傷疤。
段平勸慰道:“父親,我知道你很想念娘親,然而,事情過去這麼久,你也該放下了。不過你放心,如果娘親還沒有輪回轉世,我必定會設法找到她!”
“真的!”段長風激動的看著段平。
段平重重點了頭,說道:“嗯!不過,我現在正等待一個人,希望他能夠幫我解一時之難。”
段平望著二老,根本不知如何去回答,現在唯有盼望無塵能早些到來,更是希望他可以解決眼前的難題。
夜幕降臨,點點的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著光。
一家人,高興的食過晚飯,聊之許久,便各自休息。
因房間被那惡鬼魂暴所致,被段平派人燒毀,無奈隻有更換了房間。
這房間乃是一處廂房,比起之前那間要小上許多,屋中擺設更是簡單,除了日常所需,已無其他。
坐在椅子上的段平,陷入深深的思索,按照段長風所言,納蘭嫣然的案子,應該與他無關,不禁想到段長河,然而,納蘭嫣然口口聲稱,那是害她之人乃是段長風,這一點,段平始終無法想透。
現在看來,唯有等到無塵到來,看能否找到納蘭嫣然,當麵對峙,那麼便有了結果。
然而,就在段平思索之際,呼呼北風,突地將門窗吹開,段平緊緊了衣襟,感覺此風的來的怪異,陰風刺骨。
忽聽腦海響起墨麟聲音:“臭小子,你到底幹了什麼?怎麼招惹這東西過來!一來就是兩個!準備好了!我要上你身,趕緊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