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呼之欲出(1 / 2)

段平笑了笑,拍了拍手,隻見納蘭嫣然款款走上正堂,見到段長河,尤其是那脖子上的那塊紅色胎記,臉若冰霜,眼中的恨意,不遺餘力的散發著。

如不是段平早已萬般囑托,恐怕她早已衝了出來,要了段長河的性命,那可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

段長河本還是有說有笑,當看到納蘭嫣然之後,手中的酒杯當即掉在了地上,難以置信的看著納蘭嫣然。

段平看其段長河的模樣,已經明白了一切,當即問道:“二叔,你們真的認識,我還以為她一直欺騙我呢?”

段長河魂不守舍,根本沒有聽到段平的話,說道:“侄兒,大哥,我突感不適,就先回去了!”說罷,便要起身來離開。

段平當下擋住段長河,突地嗬斥一聲:“我看二叔今日是來得去不得!”

“侄兒!你這是為何?”段長河眉頭一皺,心中已經感覺事情不妙,沒有想到,他們竟假借兄弟相見之名,設下鴻門宴。

“難道二叔心裏沒有數嗎?她可是你多年未見的朋友納蘭嫣然!”段平將納蘭嫣然的名字,念得很重,似乎在提醒段長河。

段長河心中急切,突地怒喝一聲:“讓開!我現在不想糾纏此人。”

“來人啊!將段長河抓進牢中,待明日取得證據,升堂問案!”段平輕嗬一聲,數個衙差已衝進大堂,將段長河押了起來。

那段長河憤怒,吼道:“段平,你可是我親侄兒,為何要抓我,我觸犯了什麼律法?”

段平冷冷說道:“明日你自可知曉!帶下去!”

衙差得令,不顧段長河掙紮,將其帶出堂外。那段長風心如刀絞,那可是自己的孿生弟弟,如今卻犯下了滔天大罪,實在難以讓他接受。

他畢竟也是做過官,察言觀色,怎會看不出,那段長河見到納蘭嫣然之後,虛心之下,竟想離開,尤其是他那難以置信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隻是此刻,他不知道該怎麼抉擇,是按照華夏王朝的律法進行判決,還是心存私心,讓段平放過段長河,免去一死。

慕容客看到段長風的模樣,暗自歎息一聲,不由拍了拍段長風的肩膀,卻沒有任何安慰的話,他也知道,此刻就算是安慰也於事無補。

段平又何嚐不是心痛,痛那段長河為何要做出這等罪惡滔天的事情來,讓自己去審問至親,這根本不是他所願看到的結果。

納蘭嫣然來到段平身前,就那麼跪了下來,眼中淚花湧動,感激的說道:“多謝公子為我平反冤屈!”

段平將納蘭嫣然扶了起來,說道:“你這是為何?快快起來,現在還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還無法判他罪名,你也不要著急,安心等待便可!”

納蘭嫣然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知道此刻他們心中一定不好受,尤其是段平,自知道段長河是他的二叔之後,他心中就深深的擔心,如果段平念在親情,不去治那段長河的罪,該怎麼辦。

如今看來,自己擔心是多餘的,段平能公正無私,讓她甚為感動,悄然的退出了正堂。

無塵站起身來,路過段平之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也離開。此刻,堂中隻剩下段長風、慕容客和段平三人。

段長風沉默良久,似乎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問道:“平兒,如果你二叔真的犯下如此罪行,你當如何?”

段平毫不猶豫的回答:“依照華夏王朝律法判罪!”

“難道就沒有變通的方法,我們段家已經人丁單薄,我就這麼一個親弟弟,你就一個二叔,他可是咱們的至親啊!”段長河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段平,眼中淚花湧動。

段平無奈,當即問道:“父親這是在為二叔求情嗎?”他沒有想到,一直公正無私的段長風,竟會因段長河,而放棄了一世的英明,為其求情。

段長風起身來到段平的身前,懇求說道:“平兒,父親這輩子沒有求過什麼人,今日算我求你,就算你的二叔犯下如此罪行,你是否可以免去一死,哪怕囚禁他一生,讓他孤獨終老也好啊!”

慕容客看到段長風如此,不免動了惻隱之心,畢竟那是他的女婿,自始至終都視為己出,當做親生兒子看待,如今為了段長河竟是低三下四的懇求自己的兒子,這讓他難以在看下去。

慕容客站起身來,長呼一口氣,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說道:“平兒,外公一輩子沒有徇私枉法,今日為了你的父親,我求你按照你的父親所說的去辦。如果不行,我便已當朝丞相之職,命令你,不得判段長河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