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長歎一聲,自己辯解無用,說道:“大人斷案如神,犯官佩服,一切皆是我做,請大人定罪便是。”
段平一拍驚堂木,說道:“那好!本官就依法宣判,魯老大身上多條命案,無法原諒,本官依華夏王朝律法,判你秋後處決,來人啊!將他押下去!”
話落,兩個衙差不顧魯老大苦苦哀求,押下堂去。
那師爺於猛,本應勸阻賀青,但是卻與此狼狽為奸,手上更有多條人命,依律法同樣被判斬立決。
唯有賀青,段平卻是遲遲未宣判,讓賀青甚為疑惑,不知道自己業已認罪,那段平為何遲遲不宣判自己的罪名。
隻聽得段平說道:“賀青,你蒙受皇恩,本應感恩戴德,報效朝廷,怎知,你私造兵器,勾結地方駐軍,誣人入罪,讓其成為你的奴隸,你見東窗事發,竟殘忍將其殺害,現在你還不快快供出駐軍頭領,你的親弟弟賀連,現在隱藏何處!”
賀青苦笑一聲:“大人真不愧神人也,想必大人業已知道一切,但你同樣明白,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段平怒道:“賀青!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就算身死,也要替那幕後主使背罪!你可知道,私造兵器,盜采金礦,是多大的罪名嗎?”
“犯官當然知道,無非是株連九族,大人或許不知犯官家事,我家鄉一場大水,隻剩下我和弟弟,已無親人,現在孤家寡人,就算株連又如何?我看大人還是不必浪費心思了!”
賀青說完,竟是狂笑起來,看來他已抱有必死之心。
段平心中憤怒,可又能怎樣,那賀青不說出背後主使,又不肯供出其弟賀連所在,想必就算大刑伺候,恐怕他也難以招認。
當即便要判刑,誰知此刻,那門外竟然走進一道士模樣打扮的老者,此人約莫六十多歲,三縷長須,麵如冠玉,目光淩厲,手持一把拂塵,雖是上了年紀,然而,卻不顯一絲老態。
段平一拍驚堂木,嗬斥一聲:“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擾亂公堂!”
“段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貧道乃是當朝國師納籟天竺,別說是這小小縣衙,就算是金鑾大殿,本國師亦當去得!”
納籟天竺雖身為道士,卻極度囂張,趾高氣揚,根本沒有把段平放在眼中。
段平聽此名諱,當即從法桌後走了出來,躬身一禮,說道:“不知國師駕臨,還望國師贖罪!”
段平也是沒有辦法,納籟天竺雖無官職在身,但先皇卻賜之國師,文武百官見之皆要加已禮待,不得有半點輕視之心。
納籟天竺終日在皇上身邊,有決定的話語權,所以在朝中人脈極廣,有的甚至是這納籟天竺所推薦,由皇上決斷,才走進官場,所以在朝中大多數都是忌憚幾分。
納籟天竺笑了笑:“免了!段大人審案本國師本不應該打擾,但是本國師確實有一事,還請段大人成全!”
“國師有話直說便事,下官自當配合!”
“我勸大人還是停止對賀青的審訊,交有九洲侍郎衙門,我想段大人不會拒絕吧!”
段平眯起眼睛,當即否決:“不可能!那賀青犯下滔天大罪,我又豈會讓他多活一日!”
“你好大的膽子,難道連本國師的話也敢不聽,難道你就不怕官職不保嗎!”納籟天竺當即憤怒,在這朝堂上下,還沒有任何一個官員頂撞過他。
那賀青本是納籟天竺的得意門生,對其忠心耿耿,深得納籟天竺青睞,自得知賀青出事,便馬不停蹄趕到平中縣,想救下賀青。
那九洲侍郎乃是他的至交好友,如果能交由他審訊,自可獲得方便,甚至可以找到替死之人,那麼賀青便可逃過一命,甚至可以為其改頭換麵,繼續為其辦事。
納籟天竺的如意的算盤,打的是不錯,但他碰到的是段平,隻見段平回到法桌身後,怒道:“別說是我這頂上烏紗,就算是要我這項上人頭,本官也要依法治那賀青的罪!”
納籟天竺憤恨的看著段平:“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竟敢違背先皇的旨意!”
“國師,你休要在擾亂公堂!”段平不卑不亢,根本不懼納籟天竺。
納籟天竺心中的怒火難以抑製,當下從懷中拿出一個龍形玉佩,高舉頭頂,怒喝一聲:“先皇禦賜金牌在此!所到之處,如先皇親臨,文武百官皆要聽之調遣!”
段平心中一驚,趕緊走上前來,雙膝跪地,在場所有人,皆是跪地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