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個諾蘭，”弗朗西斯繼續說，“就是那個設置驚天賭局的人，知道我怎麼看他嗎？”
“怎麼？”斯皮爾伯格問。
“他就是一個精明得有點過頭的商人，他通過這種手段為他們公司的電影做了宣傳，要知道，如果不是這樣，誰會在乎一個三流導演加三流製片，加三流電影公司的作品呢？”
“那也沒有什麼，我倒是很欣賞他這方麵的才能，你不覺得這個商業運作很成功嗎？好萊塢絕沒有先例！”斯皮爾伯格反駁道。
“是不錯，很成功，他的確讓別人關注了他，可你考慮他對這個行業的傷害了嗎？如果他拍的是部好電影還好，如果電影很糟糕怎麼辦？以後這個行業難道不在注重電影質量，全靠這種雕蟲小計吸引票房嗎？”
弗朗西斯說的也沒有錯，在80年代的好萊塢，還不太理解宣傳電影的重要，更不能理解為什麼電影還要靠炒作吸引媒體的眼球，所以對於好萊塢整個電影行業，諾蘭的做法可以說是一個異類，而且很多電影人都很反感。
“斯蒂夫，也許你在幫助一個天才，也許你在幫助一個會深深傷害這個行業的人，。”
“夥計，我已經答應了這個年輕人，而且據我的觀察，他是一個謙虛有力的人，我不想失信於人。”斯皮爾伯格說。
“噢，斯蒂夫，首先你沒有簽合同，你隻是口頭答應的，這在法律上是無效的，所以你不算違約的。第二，公司認為這件事會對你個人帶來一些負麵的影響，諾蘭也許像你說的是個好孩子，可事實是好萊塢很多有影響的公司和電影人都反感他，你去做他的監製，對你在好萊塢的名聲並不好，第三，這是一部誰都無法預料的電影，但是根據電影的預算以及請到的演員陣容還有導演本身，這部電影不可能公映，即使有你在，你要和大的發行公司去談，記住這是生意，雖然你很有影響力，但是發行公司院線還是要看演員和導演是誰而不是看監製，所以即使有發行公司願意發行，也隻能是小範圍劇場，票房我看不會超過6000美元，那麼從經濟的角度來看，6000的45%你總會計算吧！你忙活兩個月可能還沒有你家裏的保姆掙的多。”弗朗西斯逐條給斯皮爾伯格分析。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並不是因為錢。”斯皮爾伯格說。
“我知道，誰都明白你不是為了錢，可是公司要考慮對你的個人影響，誰會在乎6000元，斯蒂夫，天呀，你是《大白鯊》《奪寶奇兵》的導演呀，你的事業現在如日中天，你想被這個傻小子毀了嗎？”弗朗西斯激動地說著，手舞足蹈。
不能否認佛朗西斯是個優秀的經紀人，分析問題一清二楚，他覺得斯皮爾伯格是一個可以為電影付出生命的優秀電影人，但是這樣的人往往對談判呀生意呀很弱智，他們是靠那種電影情懷活著的人。不過佛朗西斯的這番話，已經有些使斯皮爾伯格有些動搖了。
“你知道夥計，我如果現在說退出這部電影，會給諾蘭造成傷害的。”斯皮爾伯格守衛著最後的道德底線。
“這很簡單，你沒時間幹這個了，因為你把馬上就有別的事幹了。”弗朗西斯笑著說。
“別的事？”斯皮爾伯格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