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明,沒想到你還是和讀大學時一樣,對事業充滿了激情,和你比起來我自愧不如啊!”王鼎臣自謙地恭維道。
“鼎臣,你老兄活得與世無爭,活得泰然自若,令人羨慕啊,我這一天到晚忙得連什麼叫情趣都不知道了,對了,我還有事想求你呢,咱醜話說在前頭,這件事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吳東明揮著大手不容置疑地說。
“東明,什麼大不了的事呀,還勞您市長大人以權壓人!”王鼎臣眼珠子裏盤旋著謔笑的目光。
“鼎臣,我有個遠房外甥女,大學畢業一直沒找到工作,你給想想辦法安排到市安全局吧。”吳東明用期待的口氣說。
“我當什麼事呢,沒問題,明天我就讓人事處辦,不過,東明,你說老實話,真是外甥女?”王鼎臣不愧是市安全局局長,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那還有假!”吳東明目光閃爍地說。
“東明,外甥女,還是個遠房的,值得你這麼大動幹戈,親自找我這個市安全局局長安排工作?我看春華的工作調動你也沒這麼上心,說實話,是不是紅顏知己呀?你老兄一個人在東州,難免紅袖添香啊!”王鼎臣眯著眼睛問,從眼縫兒裏透出的目光捉摸不定。
吳東明一邊暗罵王鼎臣是個老狐狸,一邊悠悠一笑道:“鼎臣,你這家夥在安全局呆得快成猴子了,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老兄可是我在東州最知心的朋友了。先到你們局辦公室做個文秘吧!”
王鼎臣嘻嘻笑道:“東明,要不要到反間諜處培訓培訓?說不定將來能幫上你什麼忙!”
吳東明聽罷眼睛一亮,火一樣的目光灼得王鼎臣心裏發虛,他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鼎臣,還是你想得周全,那就拜托你了!”
王鼎臣如釋重負地說:“東明,我記得南唐後主李煜有一首《一斛珠》,最後一句是,‘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這大概就是男人朝思暮想的豔福吧!”
“鼎臣,今兒我可不是跟你來談女人的,我聽說你老兄高爾夫打得不錯,不知道斯諾克的水平如何,我今天是特意向你挑戰來的!”吳東興奮地說。
“東明,那你可遇上對手了,在東州官場上打斯諾克我可號稱孤獨求敗!”
“遇上我,你這個孤獨求敗準成熱鬧盼勝!”
兩個人相視哈哈大笑。
22、紐約
金偉民一向認為紐約是全世界最現代而張揚的城市,猶如汽車的發動機,紐約是資本主義的心髒地帶。他喜歡紐約,他覺得能征服華爾街的男人才是頂級的男人,每次踏上這片土地,金偉民的心中就會燃燒起征服者的激情。此時他的耳畔似乎已經聽到了從華爾街擁有兩百年曆史的教堂裏傳出的鍾聲。
飛機抵達紐約上空時,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透過機窗看到曼哈頓流光溢彩的摩天大樓裏耀眼的燈光,金偉民有一種踏在漫天繁星之上的感覺。他不經意地想起《北京人在紐約》裏的一句話:“紐約既不是地獄,也不是天堂,是戰場!”金偉民喜歡“戰場”這個詞,充滿了火藥味。
金偉民住進了皇後區法拉盛29大道13520號的法拉盛喜來登酒店。登機前金偉民就與金冉冉約好晚飯後在法拉盛喜來登酒店的酒吧裏見麵。
金偉民剛走進酒吧找準位置坐下,一位身著黑色針織衫、牛仔褲,肩挎淺棕色手袋的女孩徑直走了過來,披肩長發顯得女孩不僅清純,而且成熟。
“請問,您是金偉民先生嗎?”
“正是,你是金冉冉吧?”
“是的,金先生,想不到我們都姓金,五百年前是一家呀!”金冉冉伸出柔嫩的玉手與金偉民握了握開著玩笑寒暄道。
“那就喊我金大哥吧,快請坐,冉冉,我可沒少聽能通說起你,每次談起你,他都一臉的自豪!”金偉民笑容可掬地說。
侍者為兩個人每人上了一杯咖啡,金偉民輕輕呷了一口,心中嘀咕道,“但願這女孩的才氣能配得上她的美貌。”
“我聽能通說,你是學金融的,對美國的證券業熟悉嗎?”金偉民試探地問。
“你來之前,通哥就向我介紹了你此行的目的和東汽集團的情況,也知道您是個資本運作的高手,曾經有過非凡的戰績,說實話,我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見您的。”金冉冉謙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