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曉瘋狂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臉上為什麼有傷,和我沒關係,一定是,一定是她自己弄上去的!”
“她自己弄上去的?”
言以森抓起遲早早的手,“你自己看看,她有指甲嗎?”
遲早早一直不做美甲,指甲總是修剪得幹淨整齊,自從去照顧言以沫,更是注意這方麵的細節,稍長點就會剪掉,就怕一不小心傷到以沫。
薄曉開始語無倫次,“或許,是她用別的東西自己劃的!”
要不是言以森懷裏還抱著遲早早,他絕對會衝上去再給這個愚蠢的女人兩巴掌!
“你的意思是她自殘來陷害你嘍?同樣身為女人,你覺得你陷害別人,會在自己臉上做文章嗎!看看你自己的指甲,那就是凶器!”
薄曉全身發抖。
這場麵已經不在她控製之內了!
她邊哭邊想,隻能服軟了!
她跪著挪到言以森麵前,“對不起,以森,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是她先挑釁的!之前在她房間,她說這別墅裏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包括她,她也是你的,我氣不過,和她撕扯了兩下,可能不在意就傷到她了,但她也踢了我好幾下,人家現在肚子還疼呢。”
說著她去抓言以森的手,想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言以森極其厭煩地甩開她。
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遲早早,她說,她屬於他?
他的心情頓時好起來,抱起遲早早出門,回頭,冷冰冰地說,“收拾東西,滾吧。”
薄曉癱在地上。
回房,遲早早熱熱地身子使勁拱在他懷裏,用蚊子般的聲音說,“別趕她走。”
她暫時不想讓薄曉走。
薄曉走了,言以森每夜折騰的人,不就又要換成她了嗎。
言以森沒出聲。
薄曉隻不過是他用來刺激遲早早的一顆棋子,如果她心裏有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將薄曉弄走。
可她卻讓他留下薄曉。
那麼,他做的這一切,豈不是沒有任何意義?
這個女人的心裏,終究還是沒有他的位置啊!
遲早早又蠕動幾下,“不怪她……以森,我好冷!”
言以森歎了一聲,將嘴唇貼到遲早早的額頭上。
那裏的溫度燙得他一震!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放水洗個澡,再帶你去醫院。”
遲早早抓著他搖頭,“我生理期,不能泡澡。”
他頓了一下,“那就淋浴,我幫你。”
浴霸暖黃的燈光打在遲早早因為高熱泛起粉紅色的皮膚上,言以森一再咬牙控製著自己。
她還病著,不能,他不能委屈她!
一場淋浴,讓他焦灼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待二人出來時,他憋得比遲早早的體溫還要高。
到了醫院輸過液後,遲早早的體溫漸漸降下來,可小臉依舊紅撲撲的,喉嚨也開始癢,不時要咳嗽幾聲。
怕她空腹輸液難受,言以森買了碗粥,早早想自己吃,被他一個眼神嚇得縮回手去。
舀起一勺粥,他輕輕吹涼,送進她口裏,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和薄曉說,你是我的?”
遲早早咳得更嚴重了,“言先生,您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