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戰過後,遲早早更是要虛脫了。
下樓時,腳似踩在棉花上,眼前的東西打著圈兒地搖晃。
她給慕楊打了電話,“慕楊,我發高燒了,今天就不過去了,我怕傳染以沫,你好好照顧她。”
慕楊問,“要不要打針,李嫂在家嗎?”
“沒有,你忘了李嫂今天休息去爬山了,放心吧,薄小姐在家,就這樣吧,我先掛了,薄小姐讓我給她泡杯薑茶。”
沒等慕楊再說話,遲早早掛了電話。
燒水,切薑,加上枸杞大棗和紅糖,給薄曉的這一杯,比她自己的豐富許多。
她靜靜等了一會兒,眼見大門處有車緩緩停下,她快速抱起杯子衝上二樓。
薄曉開了空調,沐浴過後歪在床上看書,房裏開著動感的音樂,正醞釀著怎麼把剛才吃的虧彌補回來,遲早早端著杯子進來了。
薄曉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溫中略有些燙,恰到好處。
遲早早掐著時間,透過窗看到言以森邁進別墅,忽然低聲說,“薄小姐,您心可真大,你就不怕我在茶裏麵下毒?”
薄曉一愣,將杯中的水嘩地潑到遲早早的臉上!
枸杞大棗紛紛掛在遲早早的長發上,薄曉一個高兒跳起來,抓著她的頭發就要開撕!
她卻沒看到,遲早早唇角掛著的笑意!
“薄曉,你在幹什麼!”突然,一聲怒喝如晴天霹靂一般炸響在房間!
言以森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周身籠著寒氣,臉上的怒意達到了極致,仿佛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他接到慕楊的電話,知道遲早早發燒,又和薄曉單獨在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想到才進門就看到薄曉像條瘋狗一樣朝遲早早撲了上去!
薄曉愣在那裏,手裏還揪著遲早早那加了料的長發。
“以……以森,你……你怎麼回來了?”
言以森啪地一巴掌打在薄曉的臉上,從她手中將遲早早奪回,摟在懷裏!
“是不是我不回來,還看不到你欺負早早的樣子,說,這是第幾次了!”
薄曉被打懵逼了,捂著臉都忘了哭,不經大腦地說了一句,“第一次。”
說完她就後悔了,這不等於承認她是在欺負遲早早了嗎?
明明,明明是遲早早先挑釁的啊!
她一下子明白過來,她被那賤女人給算計了!
薄曉哇地哭出聲來,“不,我說錯了,不是什麼第一次,不是我欺負她,是她,從頭到尾都是她,之前在她房間,她還打我了!”
言以森垂頭看看遲早早。
遲早早半閉著眼,小腦袋虛弱地歪在他懷中,右臉上兩道長長的抓痕印在白晰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言以森緩緩抬頭,銳冽的目光像三九天的寒風抽在薄曉的臉上。
室內開著空調,卻讓她覺得陡然落進了冰窖!
她的心被凍僵,再被鐵錘敲碎,伴著喀喀的碎裂聲,一片片散落在胸膛裏!
“她打你?那請你告訴我,為什麼傷痕卻在她臉上!”
由於遲早早的刻意遮掩,薄曉本就沒發現那場打鬥中自己抓傷了她的臉,否則她也不會聽從遲早早的建議去洗了澡,把自己被那個女人同樣弄得狼狽不堪的樣子,徹底洗了個幹幹淨淨!
那個賤女人留在她身上的證據,就這麼被她自己給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