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一句話就讓薄曉失了一條鑽石項鏈,她消停了幾天。
可不是有句老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說通俗點就是——是狗改不了吃屎,沒超過一周,她或許是覺得彼此相安無事有些寂寞,便又決定挑些刺出來。
天氣越來越涼,這天,遲早早生理期,因為前一天貪吃了冰糕,今天肚子便絞著勁兒地疼。
由於在她照料下,言以沫情況越來越好,慕楊對遲早早的態度也起了很大變化。
見她麵色煞白把自己窩在椅子裏,慕楊催促她快些回家。
李嫂今天休息,去找老姐妹爬山,家裏空落落的,遲早早自己煮了紅糖薑茶,回房捧著杯子喝了幾口。
紅糖是李嫂特意從老家帶回來,隻為給遲早早喝的。
和外麵賣的區別很大,顏色更深,味道更醇。
打開空調吹著暖風,加上薑茶發揮的作用,遲早早覺得舒服許多,昏昏沉沉地睡了。
“砰!”
一聲悶響驚醒了她。
薄曉推開她的房門,一陣涼意鑽進來,遲早早被驚醒,忍不住向上提了提被子,將自己又裹緊了些。
她這一個取暖的動作卻讓薄曉看成了懦弱。
今天沒有李嫂的幫襯,那個遲早早一定是勢單力薄覺得心虛吧。
出了一身汗的遲早早被冷風一吹,打了幾個冷戰,頓時開始頭痛鼻塞。
“薄小姐,有什麼事嗎?”
薄曉怪笑幾聲,“遲早早,你倒挺會偷奸耍滑的,作為一個護工,不去照顧自己的病人,倒在這裏喝著糖水吹暖風?”
遲早早的頭一跳跳地開始疼,原本回到身上的暖意又被抽走了。
“薄小姐,我不大舒服,需要休息,我休息不好,也就沒辦法去照顧以沫。”
“你少在這裏拿以沫當借口!”薄曉聞著紅糖水的香甜味道,突然指著遲早早,“去,去給我泡一杯,我也不舒服,冷得很。”
遲早早看看她的穿著。
薄曉穿著單薄的蕾絲裙子,嘴唇同樣凍得發白。
這季節還穿成這樣,不凍死她才怪。
“薄小姐,冰箱裏有生薑,紅糖放在靠窗第二個廚櫃裏,紅糖是李嫂特意給我準備的,不過看在你是以森女朋友的麵子上,我可以允許你喝一次。”
“什麼!你允許我喝一次!你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這裏是言家,這裏的每一塊糖,每一個米粒都屬於以森!”薄曉氣得跳腳!
遲早早被她吵得頭疼,懶洋洋地說,“你說對了薄小姐,這裏的每一樣事物都是以森的,包括我,我也是他的!”
薄曉一下子瘋了,幾步跨過來,抓住遲早早的頭發將她扯出被窩。
兩人頓時撕打在一起。
良久,直到二人都沒了力氣,才好不容易分開。
遲早早被薄曉的長指甲抓了幾下,兩道血痕從耳側蔓延到脖子,衣服扣子也撕掉好幾顆。
可她進攻薄曉時卻留了心眼,隻是一腳腳踹在薄曉的肚子上,差點把薄曉的腸子踢出來!
站起身,遲早早將右側頭發放下來,薄曉根本沒發現她臉上的抓痕,覺得自己吃了大虧,暗自懊惱許久。
遲早早語氣突然軟下來,“薄小姐,回房洗個澡等著吧。不就是一杯紅糖薑茶嗎,我去給您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