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他霸道,他就變本加厲了。
誰是他的女人,真不要臉!
這樣想著,她心裏卻還是甜了一下。
這間接的表白沒有得到回應,言以森看著她凜著的背影有些不開心。
他咳了一聲,“我說的,你沒聽懂?我第一次和女人說這種話……”
這話說得好稀啊,撈幹的也能當粥喝,她才不會信。
遲早早用筷子攪著鍋裏的麵,“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為什麼?”他自然會覺得奇怪,一般女人,得到這種表白,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去街上巡遊廣播了。
“因為……家醜不可外揚!”
說完她拍了一下腦袋!
是不是和薄曉那女人相處久了,被傳染得變笨了,幹嗎要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不是暗示,他們是一家人嗎?
言以森果然輕笑起來,遲早早一回頭,舉著手中的筷子,“笑什麼,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笑意更深了,“行了行了,你是什麼意思不重要,我是什麼意思才重要!”
都說了他是霸道男人了,那麼就霸道到底吧。
一碗紅白相間灑著綠的西紅柿雞蛋麵在二人的鬥嘴中做了出來。
言以森寶貝地端起,示意遲早早帶著她的紅糖水到書房去吃。
他吃得鼻尖冒汗,遲早早去看他寫的字,竟還是那三個她看不懂的,後麵跟兩串糖葫蘆一樣的東西。
“以森,你寫的是什麼?”
“你不認識?”
“不認識。”
“那是繁篆體,你猜,是什麼。”
“我不知道,跟兩串糖葫蘆似的。”她嘟囔著,“也沒興趣知道。”
糖葫蘆?
言以森偷笑。
她的確像是糖葫蘆,又酸又甜的。
吃完麵,他的酒醒了大半,遲早早的水還沒喝完,轉著水杯欲言又止。
他於是主動開口,“想問我孟小歡的事?”
她眨眨眼,“你開始你的計劃了嗎?”
“對。”
點上一根煙,他問,“我要把大宗超市奪過來,你不感興趣?”
對於他這句話,她一點都不驚訝。
他這人又陰又狠,無論做什麼,她都不驚訝。
她搖搖頭,“不感興趣,大宗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在誰名下又怎樣,都與我無關。”
她那失望的神情看得他的心一顫。
這個女人,對世間的人情,失望到底了吧。
“回去睡吧。”他淡淡地說。
遲早早回到樓上,傻坐了許久。
大宗又要易主,雖說她已經知道自己無力去挽回,可還是為自己創下產業的命運之坎坷,感到難過。
她想上床睡,忽然想到在書房研究那三個字時,言以森那副狡詐的模樣。
打開手機引擎搜索,憑著記憶,她搜到繁篆體。
頁麵上顯示的字體的確和他寫得相似,可他寫的究竟是什麼呢。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有些心急地搜出一個簡體轉換繁篆體的軟件。
她顫顫地把自己的名字輸進去,轉換好的一刹那,她的瞳孔迅速收縮了一下!
遲早早!
她又確認了兩遍!
真的是遲早早!
早早那兩個字,像糖葫蘆一樣在手機屏幕上閃爍,她一抓頭發把自己扔到床上!
遲糖葫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