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最好先躺著,過了三天後,就可以挪到輪椅上出去散步了。”古老頭將輪椅推到一邊。
簡煜點點頭,再沒說話。
也不知道明浩和以書把時局把控地怎麼樣了?
希望阿生能帶著他們找到這裏。
如今,他真是急不來。
他的手機早就在半路上丟了,蘋果手機有跟蹤係統,帶著非常不安全。
現在在這個平房裏,唯一有手機的便是老頭,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拖老頭下水。
古老頭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喜滋滋地出了房間,走到廚房門口懶懶地靠在門邊,看著夏淺淺像賢惠的妻子般將砂缽裏的藥倒出來。
一看她就是沒農村生活經驗,直接用毛巾握著把手把藥倒到碗裏的時候,咳嗽個不停。
古老頭看不下去了,走進去拿了條毛巾遞給她。
“捂著口鼻啊,不然這藥這麼苦,你不怕衝啊。”
“哦哦,好,謝謝師父。”夏淺淺把砂缽放下,用毛巾係住了口鼻,果然管用。
“還是師父厲害。”
“去吧徒媳。”古老頭搖搖頭,雖然對這個笨笨的丫頭有些無奈,但說實話,他是打心眼喜歡她。
這丫頭尊敬長輩,為人也很單純,在簡煜身邊,見多了趨炎附勢的女人,她真的顯得難能可貴。
這不禁讓他想到自己的前妻,與之對比,頓時無限惆悵起來。
夏淺淺端著藥和粥走進了屋子,簡煜已經坐了起來,後背靠著枕頭,窗子外的陽光燦爛,照進屋子裏,曬得人都懶洋洋的。
她歪著腦袋看了眼書皮,很久很久以前的書一般,書皮上寫著《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她把藥和粥都端到桌子上,“先吃哪個?”
“藥吧,先苦後甜。”簡煜把書放到一邊。
夏淺淺好奇地把書拿起,一看上麵的出版時間,驚訝萬分,“57年印刷的?”
“那會老頭還隻有這麼點大,這是他父親給他的書,他一直留到現在。”
簡煜端起藥碗,吹了吹藥。
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在於,女人喝藥愛撒嬌,要抱抱啊,老公哄啊才肯喝,男人則是一口氣悶幹了。
等夏淺淺抬頭之際,發現藥碗已經空了。
“藥?”她四周看了看,確定他沒有倒在地上。
“喝了,真特麼地苦。”簡煜說著髒話,卻像個沒事人般舀著粥喝。
看他這麼享受喝粥的樣子,誰會認為他剛才喝的藥苦啊。
“那你吃著,我也去吃了。”
“你沒吃?”簡煜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沒呢。”她的肚子正巧在這個時候“咕咚”叫了一聲。
簡煜寵溺一笑,拍了拍身前,“坐下,咱們一起吃。”
“額?”
“愣著做什麼?坐下。”他的命令永遠都帶著威嚴。
夏淺淺坐了下來,他吹涼的一口粥便送了過來。
她張了張嘴,吃下那口粥,嘴裏覺得甜甜的。
溫暖的陽光,恩愛的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即便在鄉下這樣沒網沒電視的地方,時間過得還是那麼有意思。
古老頭抱著收音機,坐在院子裏搗鼓他的草藥。
他轉了好幾個台,都沒有聽到新聞聯播播報什麼重大新聞,頓時覺得奇怪。
皇帝被刺殺,並且下落不明,這事怎麼都不報道呢?
大皇宮裏,一夜之間的崗哨都換上了明浩、付以書的人。
徐潔兒絲毫沒有發現這點,一大早便起來,帶著兒子梳洗。
簡沁也要起身送兒子去上學,徐潔兒卻攔住了他。
“我媽好像又不舒服了,我帶著小憶去看看,今天你就在家休息吧,這些天小憶生病,你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那行吧……”對徐家,簡沁也沒有太想去,於是又躺了回去。
徐潔兒拉著被自己打扮地粉妝玉砌的小人兒,牽著他的手離開了德安宮。
站在宮城塔樓的明浩吩咐人二十四小時用望遠鏡盯著德安宮的情景。
“明少,有動靜了!”一名黑衣人道。
明浩急忙走到望遠鏡前觀看,果然看到徐潔兒帶著小簡憶出門。
“派人跟著。”
“是!”
“媽媽,外婆又生病了麼?”坐在車上的小簡憶,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媽媽,等待她的指示。
每回回徐家,徐潔兒都會叮囑小簡憶,該跟外公說什麼好話,跟外婆說什麼好話。
這一次卻很不同,徐潔兒抓緊了小簡憶的手,是很用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