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鄧三一行人尋到了一丈紅的蹤跡,在泥濘的叢林中徘徊,他們不但要防備著叢林裏的毒蛇猛獸,還要警惕著周圍是否有比它們更惡的匪徒;他們一路無言,隻有在濕滑泥土地裏“嘰哇”的腳步聲。
一片的寂靜讓鄧三停下腳步,多年在大山裏打獵的經驗讓他感到一絲不安,他向後招了手,“等下,有些不對勁,走了這麼久怎麼突然這麼安靜。”正當他讓那個身後的弟兄停下來時,“嗖嗖”的破空聲從他耳邊穿過。
“啊”“啊”隨即鄧三兒身後的一名探查隊員被弓箭射中小腿,另一名則被射中了脖子,躺在在地上捂著傷口處不斷掙紮,嘴裏不斷冒出鮮血漸漸的沒了呼吸。
正當此時,從遠處樹林裏和樹上跳出近十名一丈紅安排在這裏的暗哨,為首之人左眼蒙著黑布,身著暗紅鎧甲,手執鋼刀;其餘人也盡皆握著刀斧長劍,個個還都身被看著有些破舊的大周製式弓箭,將鄧三兒一行人以半圓形的方式圍住。
鄧三兒見勢不妙,料想就算跑也跑不了多遠,如果幾人正麵交鋒,肉搏一場說不定還有逃出去的希望,於是便立即抽出腰間的樸刀,急促的大吼著“弟兄們快和我背靠背,防禦!快,快!”
跟在鄧三兒身後的鄧老全見身邊的兄弟被一箭射穿,再回想起臉上長滿蛆蟲的劉大夫,此時哪聽得見鄧三兒的指令,他緊握在手裏的握著的樸刀不斷顫抖,頭上的汗珠不斷滑落,“當”的一聲他的樸刀被他抖落在地上,緊接著大喊一聲:“跑啊!”便轉過身向身後沒有土匪的叢林裏逃去;剩餘的一名探查隊員看到老全逃跑了,二話不說也丟下手中的樸刀,跟著老全一起溜了,隻留下鄧三兒與受傷的隊員一臉錯愕的留在原地。
鄧三兒目瞪口呆的望著老全和另一名無礙的隊員逃走,無奈的他隻好將受傷的隊員攙扶著兩人背靠背,嘴裏不斷罵著“我去你大爺的鄧老全,你生兒子沒屁(防和諧)眼,貪生怕死老東西,老子就算是死也會回來找你!”
看到鄧老全與其中一名搜查隊員居然跑了,蒙麵之人皺了皺眉頭,望向身後頷了頷首,示意兩名刀斧手與一名弓箭手前去追擊逃跑之人,自己與剩下的幾名暗哨繼續圍困著鄧三兒二人。
望著身前幾名壯漢,再看看自己身邊還有個傷員,鄧三兒咬了咬牙,將手中的樸刀扔在地上說道:“諸位好漢,我認栽,還請留我兄弟二人一命。”
“把他們綁了,押回山寨。”蒙眼男並未理睬鄧三兒,就將他和另一名探查隊員像綁死豬一樣給綁的嚴嚴實實,用他們自己的襪子塞進了他們嘴裏,將麻袋把他們套著,把他們拖進山寨陳大光的賬內。
“嗚嗚”“嗚嗚”
邊上的暗哨聽得心煩,使勁的往他們身上踹了幾腳,“閉嘴,給我老實點!”
“大當家的,我們在附近碰到幾個人,估計是外麵來的探子。”蒙麵男將鄧三兒和受傷的隊員提溜在陳大光的麵前。
隻見陳大關穩居於上座,俯視著下方的鄧三兒及其隊友,眼神犀利的問道:“說吧,你們是何人,來此有何貴幹啊?”
鄧三兒咬咬牙:“大當家的明鑒,我等是鄧氏的家丁門徒,來此是為了查探大當家您的駐地。”
“哦?是鄧府之人,你們一共派了多少人來查探我寨門?”陳大光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