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我沒想到寄藍正在屋子裏等我，一睜眼聽到她的聲音，著實愣了一下：“寄藍，等多久了？”
“無妨，奴婢剛好無事可做，幹脆來等娘娘起身。”我看著寄藍低著頭，半跪在我麵前，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內心升騰。
“寄藍，是不是出事了？”
“不，咱們沒出事，相反，咱們的嫌疑徹底洗清了。今早汪大人已查明，是白貴人仰仗王美人對自己的信任，在王美人的飯菜裏下了毒，再誣蔑給娘娘。汪大人剛已帶著人去抓白貴人了，娘娘，你別生氣，後宮之人就是這樣的……”寄藍居然還在安慰我，她後麵說什麼我已經聽不到了。
“寄藍，快，替本宮梳洗打扮，要快！”這不對勁，我去看過白貴人，她完全不像在撒謊。或許有可能刻意隱藏了，但一個家世一般，地位一般的人，斷不會經曆過多少坎坷，不會有那樣的城府和心機。
“娘娘，您這是急著去哪裏啊？”
“你們都別跟著，本宮去去就來。”剛穿好衣服，我抬腳就往外跑，直奔禦書房。
一路上有人經過，還遇到了汪鵬海，一個個詫異地給我行禮或看著我，我權當看不見。這時候不管誰說都沒用，隻有雲翰飛說了才管用。還沒到禦書房，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這件事不可能是白貴人。”
“那你倒是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雲翰飛聲音似乎有怒意。
“貴妃娘娘。”小福子見我喘著氣，一個人不帶的過來，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我懶得回應，徑直往裏衝。
“哎，娘娘，皇上和淮南王在裏麵談論事情，你不能……”
話音剛落，我已經站在了雲翰飛和雲翰墨麵前，他們麵對麵圍攏著書桌，當真一副談心的樣子。見我來，俱是一愣，接著雲翰飛擺擺手，示意小福子沒事。小福子看了我一眼，不放心地出去了。
“皇上，不可能是白貴人。臣妾之前找白貴人說過話，她不像是……”
“嗬嗬，想不到你第一次對朕不用敬語，竟是為了幫他人求情。”雲翰飛卻自嘲般笑笑，扯開了話題。
“皇上，臣妾過來，不是為敬語，而是……人命關天，王美人無辜中毒，至今未查出真凶，已經很委屈了，現在又誤會白貴人下毒，豈不更罪過？白貴人和王美人情同姐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皇上莫要跟臣妾說什麼人心難測，臣妾知道不是白貴人。”
“好，既然你們倆都在，朕就問問你們，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證明貴妃你的清白？難道朕要昭告所有人，當晚貴妃和淮南王在一起？除了找出真凶，證明貴妃無罪，朕一時真想不出別的好辦法。”
“可真凶並非白貴人！”
“真凶是誰並不要緊，要緊的是還你一個清白！且不能丟皇家的顏麵。”
我看著雲翰飛，忽然覺得很陌生，一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