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你有沒有什麼仇人?”我問道。
“仇人?......不可能啊,江先生,我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本份人,所謂和氣生財,對誰我都是和和氣氣,不敢有半點兒不恭,怕的就是不小心得罪人,這一點,認識我的人都知道,不信您可以問問他們,我從來沒有跟誰紅過臉,吵過架。”李老板急著答道。
“是呀,我們老板的脾氣很好,人非常和氣,對我們這些夥計也非常好,他不可能跟誰結仇的!”旁邊天香樓的員工們也紛紛插口證明道。
不是和李老板直接有仇......難道說匹夫無罪,懷璧其過?下毒者的真正目的是衝著天香樓?
“嗯......,李老板,會不會是有人掂記著你這家天香樓呢?”我提醒道。
“什麼?......”李老板一愣,顯然,我說的並非沒有可能。
“簡單的說吧,如果天香樓發生了客人中毒事件,事必會影響到天香樓的生意,而天香樓的生意若是不好,那麼會有誰受益呢?”我笑笑問道。
“.......呃,要按您這麼說的話,受益的肯定是鴻興樓和聚友莊了。”遲疑著,李老板答道。
“鴻興樓,聚友莊?”我輕聲重複著這兩個名字。
“噢,江先生你來北平不久,對這塊的環境還不太熟悉,鴻興樓和聚友莊都是這一片兒有名的酒樓,一個從這兒往東過兩條街,一個往北隔一個路口,都是經營了二三十年的老字號,開業時間比天香樓還要早。”孫大誌連忙介紹道,同時也是向大家表示,他這個警察局的正牌兒探長不光會吃飯,肚子裏多少還是有些貨的(雖然這些貨也是吃出來的)。
“嗯......,三家酒樓距離這麼近,又都是知名酒樓,同行是冤家,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天香樓夾在這兩座酒樓中間,利益之爭大概少不了.......李老板,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曾經和這兩家酒樓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點了點頭,我向李老板問道。
“不愉快的事情......,都是開門兒做一種生意的,小的磨擦當然是免不了,但大多屬於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算不了什麼,不過要說有什麼真的不愉快的事......”李老板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李老板,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都請你如實說出來,你應該明白這起案件對天香樓而言意味著什麼,我想,你也不會願意案子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拖下去吧。這樣吧,這裏的調查基本告一段落,你們幾位暫時到隔壁房間休息,進光,你帶他們去。”從對方的表情,我馬上便看出他肯定是有話要說,隻不過所要說的那件事可能不太拿的上台麵,因此才遲遲疑疑,難以開口,所以讓宋進光帶著天香樓其他的人去別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