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回到玉田修配廠的時候,已經下午15點。
我勸邢睿回去,她也說沒地方去,不想回家,就呆在玉田的辦公室發呆。
整個玉田修配廠大院內,幾十號人如臨大敵,守在大院內。
因為時間還早,我便回家換了套衣服,自從和萬心伊經曆那三個月,我從她那裏學會了,男人最基本的裝飾。
也許長期受她的影響,我開始注重外表,畢竟現在的社會是一個靠身份的時代,我不想在雨龍麵前丟尊嚴,不管今天晚上怎麼樣,就算死我也會昂著頭,高傲的閉上眼。
我刻意在家裏把自己內外倒騰了一遍,把萬心伊送給我的那套量身定做的西服拿了出來,因為我實在找不到可以拿出手的衣服,來展示的身價。
我對著鏡子打完領帶,用發蠟整了整頭發,望著鏡子那張消瘦的臉,不由得感慨,我似乎又回到剛出獄的自己,瘦的一陣風就能刮走似的,180的身高,體重不到130斤,那時候的我,心裏隻有一個夢想,就是永遠不要再犯罪,不要再進監獄,不要在失去自由。
一股幽然的撲鼻而來,那種香味清淡,有種淡淡的薰衣草味,那是陳妮娜身上的氣息,不知不覺我竟淚流滿麵。
我長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義無反顧的出了家門。
一回到玉田修配廠,所有人望著愣了半天,那表情仿佛不認識我似的,齊浪盯著我瞅了半天說,這是我們的冰哥嗎?哈哈!這身板這西服,我靠,牛逼壞了,敢情這是去拍電影嗎?
我揉了揉他的頭說:“別拿我開唰了?狗頭呢?
齊浪說:“你和邢睿剛走,狗哥就開車出去了。
我眉心一鄒問:“知道他和一起出去的嗎?
齊浪笑著說:“好像一個人。
正在這時,房辰走了過來,笑著說:“真看不出來,還怪是那麼一回事呢?不錯,不錯,這身西服一穿就變的高,大,上了。
我把房辰拉到一邊小聲說:“我有些懷疑狗頭。
房辰一愣說:“什麼意思?
我說:“你有沒有覺的狗頭最近有些反常?
房辰想了想說:“沒有啊!怎麼了?
我沉思地說:“狗頭一直是雨龍身邊的人,我們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把他拉了回來,這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上午你有沒有發現他對緬甸那邊局勢分析的頭頭是道,狗頭是雨龍的軍師,雨龍在房氏集團內,壓根就沒有和緬甸那邊接觸過,他怎麼知道緬甸那邊的局勢。
對了,上次我們三個和燒雞的事,你有沒有和狗頭說?
房辰想了想說:“說了一些,但是沒有說燒雞不願意對雨龍下手的事,因為我不想讓所有兄弟那麼悲觀。
房辰點燃一根煙接續說:“當初狗頭進我們地獄天使的時候,我們就不怎麼相信他,但是這人雖然膽小,確實有兩把刷子。
現在整個地獄天使,你不再的時候,都是他說的算,如果狗頭真是雨龍的人,那這個玩笑開的有些大,我們怎麼對手下的兄弟交代。
我說:“沒有十足的證據,我不會和他翻臉,就算他是雨龍的人,我也不會動他,因為我答應過他,無論怎麼樣,我韓冰絕不會對他下手。
房辰猛地把煙頭摔在地上說:“那是你答應他的事,我們可沒有答應他什麼,他娘的X如果他真是雨龍的人,我絕不會放過他。
我盯著房辰那張發狠的臉說:
“我也隻是懷疑,沒有足夠的證據,動他就是打我們自己的臉,手下的兄弟會怎麼看我們?
房辰說:“那你什麼意思呢?
我口氣堅決的說:“你馬上和郭浩把那些東西藏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們去哪了。
你和郭浩帶幾個可靠的兄弟,去大骨堆金二洗浴中心。沒有我的電話,不要露麵。
房辰點了點頭,走到時候,把他那把左輪手槍別在我的後腰上說:
“那你晚上小心點,注意安全。
隨後和郭浩開車商務車離開的玉田修配廠。
等我上了二樓玉田的辦公室,邢睿坐在角落裏發呆,富貴戴著一幅黑邊眼鏡,手裏倒騰著計算器,正在那算賬,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扶了扶眼鏡說:“冰哥,這個月咱們支出的有些超額,我壓根就沒有心情聽他說著些,手一擺說:
“我現在不想聽這些。
富貴苦笑著又埋頭對賬。
我揉了揉太陽穴閉目養神,這段時間我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趴在桌子上竟有些困意,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月亮之上的手機鈴聲把我驚醒,我怒氣衝衝的望著富貴說:“貴哥,你能換首好聽的鈴聲嗎?
富貴見我臉色難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著我雙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