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般轉瞬即逝,在秦風惴惴不安之中時間已是過去了半月。然秦風的修煉卻仍是毫無寸進,讓他心中也不由有了一絲挫敗感。此時正值晌午,初春的天倒是溫暖煦人,讓人不知覺間有一種散漫的心態。
秦風修煉完畢,便坐在石桌前小憩一番,由於草廬實在是小的可憐,秦風嫌這張石桌太占地方,便將它搬了出來。修煉完後坐在石桌旁小憩一番,順便欣賞一下天色美景,也算是在後山枯燥麵壁的一種消遣。
“要是再有一壺好茶幾碟小點心就好了。”秦風心中如是想到。
這邊要睡覺,那邊就有人送枕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秦風便瞧見秦蘭帶著一個食盒俏步走來。秦風心中一喜,迎上前去笑道:“蘭姐姐,你可來得正是時候啊!”
秦蘭不明所以,將食盒置於石桌之上,奇怪問道:“風少爺,我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的,怎麼今天來得是時候呢?”
“哈哈……我正想著要是有壺好茶,幾碟點心就是大大妙極之事,這不,蘭姐姐你就帶著食盒過來了。”秦風輕笑道。
秦蘭看了秦風一眼,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將食物取出,隨後靜立一旁。
秦風自討沒趣,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待秦風食用完畢,秦蘭又從食盒最底層取出茶水點心,收拾起碗筷,微笑地看著秦風享用,微風拂過二人,帶起一陣漣漪。
“啊呀,真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美妙景色呀!”隻見一陣鼓掌聲由遠及近,秦風二人抬頭便見得秦光雨帶著一名侍衛到了後山內,雖是嘴角帶著笑意調侃,但眼神冰冷,仿佛要擇人而噬。
“雨少爺。”秦蘭微微俯身道了一個萬福,便繼續靜立一旁。
秦風則是放下手中茶水點心,皺眉問道:“你來做什麼?”
秦光雨眼中冰冷之色盡斂,嘴角微微浮現一絲笑意,從芥子袋中取出一壺酒來,輕笑道:“大哥受苦多日,小弟特此前來與大哥把酒言歡一番。”
秦風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淡然說道:“不必了,我在這裏好得很。”
秦光雨也不見怒,收起酒壺,對秦蘭說道:“蘭姐姐,我與大哥有要事相談。”
秦蘭聞言微微一愣,抬眼看了看秦風,見秦風沒有任何表示,便朝著後山出口行去。豈料剛剛走到秦光雨身前,秦光雨右手一抬,輕拍向秦蘭後頸昏睡穴,秦蘭反應不及,頃刻撲倒在地。
秦風間的此情形不由心中大驚,起身厲聲喝道:“秦光雨,你在做什麼?”
秦光雨雲淡風輕的輕笑道:“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秦風冷眼瞧向自己這個二弟,二人雖是堂兄弟,但秦風自問對這二弟不錯,而此番秦光雨前來後山,從眼神中不難看出,似是對自己恨之入骨,這二弟向來穩重,喜怒不形於色,今日如此表現,似乎連掩飾都不想了,看樣子今天是來向自己攤牌的了。
秦光雨麵帶微笑,一步步走向秦風,身旁侍衛緊跟其後。秦風心中防備,卻也不見秦光雨又動手的跡象。
待走到秦風身前,秦光雨麵帶微笑的說道:“此次前來,其實是想向大哥借樣東西。”
“什麼東西?”秦風緊盯著秦光雨,心中警惕萬分。此時秦風身上除了這身衣服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連芥子袋也在進後山之時被收走了。
“你的命。”秦光雨淡然說道,仿佛所借之物乃是生活用品一般隨意。
“為什麼?”秦風心中微涼,沉默半晌,方才開口問道。
秦光雨仿若聽見什麼極品笑話一般揚天長笑,緊接著又仿佛自問自答。
“哈哈……為什麼?為什麼呢?”
忽然眼中一股冷入骨髓的恨意迸發而出直視秦風,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我—就—來—告—訴—你—為—什—麼!”
秦風麵色不為所動,淡然麵對。
秦光雨仿若對麵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雙目圓瞪,兩眼之中恨意難平,臉色扭曲,斯文盡毀,還伸出右手食指指著秦風鼻梁大聲喝道:“從小,我便不如你,不管我做得如何好,如何的努力,旁人眼中都隻有你,我所做的一切分文不值!隻因你有個做家主的爹,而我爹卻是一個不成器的家夥!我每日勤修苦煉,半刻未曾停歇,而你時不時跟你爹遊山玩水,走鄰訪友,實力卻仍在我之上!”
言罷,秦光雨深吸一口長氣,轉身走到昏厥的秦蘭身邊,緩緩蹲下。秦風有心阻止,卻被秦光雨帶來的侍衛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