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總算是平複了一些怒氣,冷哼一聲,摸著自己的胡子輕歎一聲說道:“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老夫的眼皮底下拔老夫的藥草,小夥子,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啊!”
秦風此時卻是聽不到老人的這番感慨了,因為在這之前秦風已經是昏死了過去。
秦蘭見得秦風模樣,哪裏還不知遇到了高手,雙膝跪地懇求道:“前輩饒命,風少爺不過是救父心切,才會拔取您藥田中的藥草。”
“哦?他父親生病就能夠隨意拔取老夫的藥草了?”老人聞言不由冷哼一聲,語氣很是不友好。
“前輩,風少爺也是救父心切,還請您能夠原諒他,小女子願意代替他受罰。”秦蘭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連額頭磕破血流不止也毫不在意。
見得眼前女子如此為那昏迷少年求情,輕歎一聲說道:“罷了,罷了。”
秦蘭聞言一喜,趕緊磕頭道謝,扶著秦風準備離去。
那老者見兩人準備離去,忽然開口說道:“慢著,我叫你們離開了麼?”
“不知前輩還有和指教?”秦蘭聞言一愣,轉過身來看著老者。
“哼,拔了我的藥草就這樣走了麼?那可是老夫在這山中數年的心血,天下間哪有這麼好的事。”老者冷哼道。忽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說道:“你們二人若要走並不難,隻要你們二人留下來給我悉心照料這些藥草,說不定老夫好心之下會將你那風少爺所需要的藥草送給他。”
說完,右手一伸,隻見秦風腰間的芥子袋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老者手中,打開芥子袋,將秦風拔取的藥草一一取出,臉上帶著憐惜之色將那些藥草栽了回去,然後看著還愣著的秦蘭說道:“小丫頭,還愣著做什麼?拿著這個,給剛剛栽回去的每株藥草根莖之上滴上三滴。”說罷,從左手乾坤戒中取出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瓶,裏麵盛放著大半瓶的淡綠色液體。
秦蘭將秦風小心的放在地上,上前接過水晶瓶,仔細的給剛栽回去的每株藥草根部滴上三滴淡綠色的液體。
待秦蘭做完這些事,老者滿意的點頭,將芥子袋扔給秦蘭,轉身回了木屋內。
待秦風清醒過來時,才發覺自己已經到了帳篷之內。坐在旁邊的秦蘭見得秦風醒來,欣喜的說道:“風少爺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適?”此時秦嵐已是換了一身幹淨衣服,額頭上得傷勢也已消失不見。
秦風坐起身來,仔細探查一番,發現自己被老者所造成的傷勢竟然全然恢複,沒有絲毫的異樣。才開口向秦蘭詢問道:“蘭姐姐,我們這是在哪裏?那個打傷我的老頭呢?”話音未落,卻聽得一聲冷哼直達內心,隻覺一陣氣血激蕩,腦袋也有些暈眩。
而身邊的秦蘭確實不知,如實答道:“風少爺,我們還在這山穀之內,那位前輩原諒了我們的過錯,隻不過要我們照料那些草藥一陣,過些時日便將您需要的藥草贈予給您。”
秦風這才明白自己還在那山穀之內,又想到方才那聲直達心內的冷哼,心中著實有些害怕。以那老者的實力,縱是前世的秦風在那老者的手下也恐怕走不過三個回合,更遑論現在以自己武師境的實力拔了人家的藥草,沒有丟掉性命已是萬幸。
不過卻還是有一事不明,便開口詢問秦蘭:“那我的傷是怎麼回事?”
“前輩說明日要你照料那些藥草,所以給了我一顆丹藥讓你服下。”秦蘭如實答道。
秦風聞言不由一陣苦笑,這小妮子還是太過天真,要是那老者給自己的是一顆毒藥,恐怕自己已經一命嗚呼了吧,就算那老者殺自己不由那麼麻煩,但若是那藥能夠控製自己……
想至此,秦風不由再度探查了自己體內,見沒有發現任何異狀這才心中鬆了一口氣,卻也不忍責怪秦蘭,畢竟秦蘭自從被領回後幾乎從未出過秦府,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父子兩的庇護之下,不知道外麵世界的爾彌我詐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