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樁命案,所以警方介入了調查。從嗡嗡的警笛鳴響著開進校園然後開出去,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問了很多同學這樣那樣的問題,最後留下一句:“懷疑是黑幫仇殺”的話揚長而去。當然,順便帶走了蘇宇、校長、還有其他幾個青幫分子。因為他們是目擊者,曾經親眼看到死者如何痛苦的終結了生命。
蘇宇和校長還有那幾個業已嚇傻的青幫小子,一五一十的給警察做了筆錄,為了做到生動逼真,讓人民警察少費些力氣,蘇宇甚至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表演了李銘從掙紮到死亡的全過程,獲得了全局警察的掌聲。校長也對他的表現非常滿意,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還是年輕人有膽量,有膽色,不服老不行。”
當天一天的課蘇宇都沒上,直到下午四點半中才從警局裏走出來。校長的白色奧迪轎車已經恭候多時了。趙楚石校長熱情的把蘇宇讓到車裏,讓其他的青幫小子步行回去。
奧迪轎車拐進學校的時候,大概是五點鍾不到。立了秋的天氣雖然還是一樣的悶熱,但時間卻潛移默化的改變了規律,開始晝夜平分了。五點鍾,有點夕陽西下的昏黃,比不得夏天的刺眼了。
蘇宇下了車,從教室裏背了書包出來,在校門口,看到一個亭亭玉立的影子。緊張激動地他把全身的熱血差點從鼻腔裏噴灑出來。
“清妃——”蘇宇趕忙跑過去。
舒清妃一個人站在夕陽下,短發飄飄,鬢邊被陽光曬得有些發亮,白色碎花短袖背心下,是剛到膝蓋的百褶裙。她正扭動著身姿,對著蘇宇梨渦淺笑,煞是好看!
蘇宇忘情了,差點就在校門口擁抱她,狂吻她,緊緊地握著她春筍般的玉手,久久的不肯放脫,無限的情意在雙手間流動著。兩人一瞬不瞬的對視,雙方都進入了對方的靈魂深處。那是純粹初戀的感覺。
舒清妃狠狠地在他手上捏了一下,拉著他說:“走!”蘇宇遲疑了一下說:“去那裏?”舒清妃燦爛的笑道:“去逛街,順便有件事告訴你。”
陪女孩子逛街,對於所有的男人都是一種考驗,不論是已婚的還是未婚的,相信大多會把此事當成苦差事來幹。可是,蘇宇不然,他簡直不知疲倦。他拉著她的手,跟她一起走。肩並肩的走。從時裝店到首飾店,到音像店。他根本不知道舒清妃買了什麼東西,隻覺得這樣一輩子跟她走下去都是幸福無比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溫熱的風裏有幸福的感覺。這種感覺可以要人命,可以要他死。
八點鍾,兩人坐在了上島咖啡舒適的椅子上。聽著纏綿悅耳的小提琴曲喝咖啡。
舒清妃突然雀躍的說:“你知道我今天為你做了什麼?”蘇宇心想,你為我帶來了幸福的感覺,這種感覺是我前半生從所未有過的。
沒等蘇宇回到,舒清妃便嫣然笑道:“那個叫李銘的人,他欺負了你,是我殺了他——”蘇宇微笑著點了點頭,端起咖啡,雙耳突然像被一根針貫穿了,吱的一聲銳響,猛然抬起眼眉嚷道:“你說什麼?”
舒清妃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隻是替你做了點事兒罷了,那個欺負你的人,我把他殺了,以後假如有人欺負你,我會讓他們死的比李銘難看一萬倍。”蘇宇做了個停的手勢,打斷了舒清妃的話,側著耳朵說:“你在開玩笑,清妃,你在跟我開玩笑,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你把氣氛都給搞壞了。好端端的幹嘛提起那個死人。”
舒清妃任性的說:“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全都是真的,剛才那個欺負你的李銘,被我下了金蠶蠱毒,所以一命嗚呼了。不過,你放心,警察查不出來的。”蘇宇的腦袋嗡的一聲巨響,猶如被電鋸劈開來了:“金蠶蠱毒?!”
“沒錯,是金蠶蠱毒!我阿媽教我養的,阿媽說,如果將來我長大了遇到了自己心儀的男人,就要把金蠶蠱毒給他吃,那樣的話,他就會一心一意的對我好,一輩子不變心了。”蘇宇霎時間覺得天旋地轉,愕然道:“莫非,你已經給我下了金蠶蠱毒?!”
“當然了!”舒清妃天真的說:“你是我今生最愛的人,我的金蠶當然送給你,這是我們家族的傳統。我們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了,誰也不能背叛誰,否則,體內的金蠶就會反噬,死的比李銘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