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穿越後 第152章 噩夢的延續(2 / 3)

“虧欠?那你虧欠本王的怎麼算?”他淡然的笑著,站起身把一桌飯菜掃落在地:“沒有心做出的東西,本王怎能入口?退下去吧。”說完他背轉過身子,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我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看著一地的狼藉,忽然眼眶就熱了,忍住即將落下的淚,我盡量保持聲音平穩的說:“是小女手藝粗糙惹王爺生氣了,小女以後不再做便是,請王爺息怒。”說著話裏卻隱隱含了一抹委屈。

“退下。”他沒有回頭,淡淡的說,我咬著唇轉身離開,他卻又追了一句:“明日早膳,本王想吃饅頭,做的好了,唐家無事,做不好,滿門抄斬。”我愕然,世人常說他行事莫測,心思難以捉摸,這算是真的體會到了。

“是。”為了唐家幾百口人,我隻能應允,可是哪種叫做的好?哪種又叫做的不好?今日的飯菜算是做的不好的吧,可是廚子們嚐了味道的啊。我有些發愁的走回偏殿,沒想到薩居然會在門口等我,見我來,他笑眯眯的問:“怎樣了?王爺喜歡你的手藝嗎?”

我搖搖頭,有些無力的所:“他一口都沒吃,全掃地上了。”

薩似乎有些錯愕:“怎麼會?那你們說了什麼沒?”

“王爺似乎對那日我在邊疆罵昏君一事耿耿於懷。”應該就是從那開始不悅的吧,想來想去就隻有這樣了。

然而薩卻是搖頭,繼而又問:“你們可有提到什麼人?”

“提到了莫言。”好像這個也招惹到他了。

這次薩點點頭說:“原來如此,小姐,聽我一句勸,你與那莫言不過半月相處,你們並未有夫妻之實,要想唐家安穩,請小姐盡快忘了那人,也千萬別再在王爺麵前提起,否則就算你自身無礙,唐家也是要受牽連的。”

“為何?”我真是不懂,是莫言連累了我唐家嗎?

“小姐對莫言動情了嗎?”薩沒有解釋,卻是反問,我一時無語,在我心中莫言是兄長,是親人,動情一說似乎很難確定。

“如果有,那請小姐盡快忘情,如果沒有,那就連那個人也忘掉,半月能有多深的情?比起生你育你的父母,孰重孰輕?”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提那人。”隻是這樣就能救我唐家一家老小的話,那不提就不提吧。

“不過,王爺命我明日早膳要蒸饅頭給他吃,他說做的好了全家無事,做不好滿門抄斬,薩,你說什麼樣的饅頭王爺吃了會說好?”我求救的看向薩。

“嗬嗬,我就說王爺舍不得真生你氣,老這樣,這邊掃了一地,那邊又忙著找補。”薩輕笑著說,我卻一頭霧水,他見我呆愣的看著他,咳嗽一聲說:“若是你做時心中想著心愛之人,等王爺吃時,肯定會問你,那時你就說做這饅頭想著的是他,那麼唐家定然無事。”

我臉兒一紅:“這太不矜持了吧。”再說心愛之人什麼的,我又沒遇過,怎麼想?

“你想全家無事吧,這是唯一的法子,對別人,王爺下手可沒軟過,你想好了,唐家幾百口人命全在你手中,你可千萬別惹怒他,他說到做到。”薩沉下臉來說。

我想到二姐的慘樣,縮了縮脖子說:“好吧,我試試,可是心愛之人什麼的,我實在是沒有怎麼辦?”

“想著你最喜歡的東西,最開心的事兒。”

“哦,好吧,謝謝你。”

“小姐,早些休息,明日還要早起。”

“恩。”這些日子我真是累了,睡不好,總是反複做那個噩夢,每一次都在攝政王說話後醒來,現在有時我甚至開始想,接下去會怎樣?我也被攝政王殺了嗎?

這下正是午後,我躺到床上閉上眼補覺,那個夢如期而至,每一次都能知道後麵發生的事兒了,心也沒有那麼痛了,我好似一個旁觀者淡然的看著這一切,直到他說完話,本應該醒來的,可這一次卻沒有。

夢延續了,他緩緩向我走來,四周的屠殺似乎已經靜止一般,我僵硬的身軀無法移動,隻看著他,心中五味陳雜,他修長的指劃過我的臉蛋抬起我的下頜,輕柔一問:“你恨我嗎?”

“……恨。”我咬牙切齒之餘卻是一陣心痛,那個字說得萬般無奈。

“很好,我就是要你恨我。”他靠近我的耳邊低喃:“你真以為我會讓你嫁給別的男人嗎?誰敢對你好,我就殺誰,你爹,你娘,你幾個哥哥,還有他,我一個都沒有放過……”

他的唇滾燙如火,他的聲音溫潤柔情,但我眼中的恨卻越來越烈。

“還有你的孩兒,不,應該是我們的孩兒,我會讓鬼醫為你墮胎,然後拿來入藥……”我聽到心被撕裂的聲音,大腦一片空白,等再有意識時,我手中的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胸膛……

血順著他的嘴角滑落,他卻依舊在笑:“嗬嗬嗬,你可知,我就是要引你殺我,生生世世,我們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說著,他低頭狠狠吻住我的唇,將混著血的津液流入我口中。

“我的血是劇毒,現在我們終於生死不分了。”說完他的頭重重靠到我肩上,再沒有動作。

我腹中劇痛,喉嚨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拚著最後一點意識,我發誓:“生生世世,若是再相見,我寧願灰飛煙滅。”然後便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啊!”我驚叫著坐了起來,滿身是汗,喘息不已,惡魔,他是惡魔,我驚懼的想著,但冷靜下來後卻又覺得他至死都要與我糾纏,同歸於盡,為何要同歸於盡,他說那些話都是為了引我殺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王,殺我不過舉手之勞,何須賠上自己?

那些殘妄中帶著不可置疑的執著,一個男人如此執著一個女人,那是什麼?抹著汗,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少頃我搖頭苦笑,這不過是個夢罷了,溫潤如他,就算行事詭異莫測,也不可能做出和我同歸於盡的事兒,我真是陷在這個奇怪的夢中無法自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