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我坐下,範慧萍站著。老婆婆坐在我對麵。範慧萍忙著跟老婆婆倒茶沏水。我柔和的看著老人,準備牢記她說的每一個字。
老人說:“照片上的二人是對情侶,女的是金蘭,男的叫銀華。都在研究所裏做事,但都不是這個研究所的公職人員。菊子是金蘭收養的孤兒。他們經常到我這裏吃飯。每次都其樂融融。誰知,老天紅了眼,讓一場災難落在了他們頭上。”
“什麼樣的災難?”我問。
“金蘭被入室搶劫的盜賊殺害了。”老婆婆痛苦的說。
“警察可曾破案?”我問。
“凶手出事故死了。”老婆婆說。
“金蘭小姐是哪天遇害的?”我問。
“十二月三日。”老婆婆說。
“您確定?”我說。我想到了李傳菊十二月三日的那篇日記裏的內容。
“這沒有錯,因為那天是金蘭的生日。”老婆婆說。
“生日?”我重複道。
“是的。”老婆婆肯定道。
“那天也是菊子的生日?”我恍然大悟道。
“是的,金蘭收養菊子的原因,她們同一天生日。”老婆婆說。
“金蘭小姐的死對銀華先生的影響打擊應該很大吧?”我突然感覺到金蘭小姐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疑問道。
“銀華崩潰了,她們很恩愛,他們本打算春天就結婚,但命運殘酷的拆散了這對恩愛的人。”老婆婆說。
“金蘭小姐喜歡菊子嗎?”我問。
“沒有誰比她再喜歡菊子了。”老婆婆說。
“銀華那麼愛金蘭小姐,為什麼不繼續收養菊子呢?”我問。
“銀華有收養菊子的意願,但被菊子拒絕了。金蘭死後,菊子像變了一個人,不在笑,不再說話。後來研究所的人就將菊子送進了水市的孤兒院。不料,數月的一天夜裏,菊子從孤兒院裏逃了,許多人找了許多天,都沒有找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你知道,國內每年的失蹤人口太多。真的沒有想到,她還活著。”老婆婆說。
“您知道銀華的消息嗎?”我問。
“安置完金蘭的葬禮後,銀華便辭去了這裏的工作,離開了水市,具體去了哪裏,眾說非雲,傳說最多的是定居在了L城。”老婆婆說。
“我們的L城?”我問。
“中國還有另一個L城嗎?”老婆婆說。
“不瞞你說,我做了一個假設,金蘭是死於謀殺。”我說。
“許多人都這麼想過,尤其是銀華先生,但警察有證據說明是偷盜之人被回家的金蘭碰個正著,逃避不了才殺死了金蘭。”老婆婆說。
“我認為那個盜賊的死存在蹊蹺。”我說。
“我倒希望每個犯重罪的人都死於非命。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盡管開口好了。”老婆婆說。
“我想跟研究所的資深研究員談一下,了解一下關於金蘭工作方麵的事。”我說。
“這點我可以幫你,研究所的老院長兼首席教授退休後就住在水市。”老婆婆說。
“這太好了。”我說。
“吃過飯,我與你們一同去。”老婆婆說。
“不吃了,時間刻不容緩。”我說。
“把飯菜帶到車上吃,有老長的一段路。”老婆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