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直接回L城,而是找到了當年金蘭出事的那間寓所。
令人遺憾的是這棟小樓已不複存在,隻剩下破磚碎瓦。
我找到鄰居詢問。那是位年近八旬的老婆婆,她一直居住於此。她說,這房子的主人姓朱,與她年少幾歲,九年前,他老伴因煤氣中毒死於這棟樓裏。在外地工作的兒子不願父親獨處,便將老人接去了外地。又有人說,是因為老人老伴死後魂魄還留在房裏,老人害怕才懇求兒子接走了自己。由於這裏死過人,無法外租出去,隻得交給親戚照看。直到幾年後,才由一位女孩租去。不曾想到,沒出多少天,女孩就慘死在這裏。老人身為房主,死了人不得不從外地趕了過來。
一天夜裏,老人聽到房裏有異聲,走到了樓上,結果被嚇得從樓上滾了下來。老人沒被摔死,卻被嚇出了怪病,嘴裏一直咕嚕著房裏有兩個女鬼,一個是她老伴,一個是那個女孩,兩個鬼一直在撕打著。不久後老人離開了人世。
從此,這個房子成了遠近聞名的鬼屋,連親戚都不來照看了。可世界上就有不信邪的人,幾個月後,有人出錢買了這座房子,但從來沒有來住過,也沒有見過買主的模樣。老人的子女也沒有來過這裏。半個月前,來了一群建築師傅,他們說受房主的意思來拆房子,沒出幾天,房子消失不見了。
我相信世界上沒有鬼,但人會搞鬼。
回到L城,我接到張豔茹的電話。她已經找到了我所需的資料,要見麵交給我,地點由我選。
李傳菊寓所對麵有家旅館,旅館有間房子正好與李傳菊的客廳相對。我選了這家旅館。我要守株待兔,我堅信李傳菊會來拿走那幾件不想被別人探知的東西,雖然那幾件東西已在我的身上。
在賓館登記時,範慧萍硬是跟我搶著去登記,硬是寫上了她的名字年齡‘職業’。上樓時,我笑稱要是警察來拉我,告我誘騙學生妹,那可咋辦。
她歡樂的回應我,她已經是少女了,不再是幼女,可以對自己的言行負責了,還會勇敢的為我澄清,頂多押著我去民政局注冊結婚。
我說那還不如被警察帶走,跟了你還不整天頭破血流雞飛狗跳。再說你的年齡距國家法定年齡還遠著呢。
她撇著嘴,說自己有那麼難纏嗎,其實我很溫柔。
我隻笑不答。
這是間二人房。走進房間,我奔床而去。走到床邊,我全身放鬆躺在了床上。終於可以睡在舒服的床上了。範慧萍跑過去幫我捶腿。
我順從她,做起了大爺。
一會兒,敲門聲響了。
來者張豔茹。
張豔茹本有些私話跟我講,但由於範慧萍像我的影子一樣跟著我,並用不友善的眼神看著張豔茹。張豔茹被迫無奈長話短說隻談公事。
事後,張豔茹沒讓我送她。
關上房門,範慧萍像隻被激怒的小綿羊,跳到我跟前,審問我:“楊過安什麼心啊,竟挑美女跟你做搭檔。”
“楊先生隻選適合的,不求其他,來,給本大俠捶捶背。”我說。
“現在本女俠罷工了。”範慧萍來了個九十度大轉彎,氣惱的說。
“那就拖著疲憊的身體看資料吧。”我笑一笑說。
“你有沒有喜歡上她?”範慧萍奪下我手中資料,繼續審問。
“你認為我會喜歡上她嗎?”我反問。
“她臉蛋雖算不上漂亮,但身材超棒,跟‘藤原紀香’有的一拚。鬼都知道你是一個愛身材不愛臉蛋的色狼。”範慧萍說。
“‘藤原紀香’我喜歡。”我感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