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2 / 3)

高三元說:“高春與廖化之間未必就是你說的非常要好的朋友吧。”

曾浩皺了一下眉頭,“咱們也不要光在這裏分析了,還是突審劉江吧,有了這份鑒定書看他還輩不輩?”

高三元說:“老劉,還是你跟曾大隊上吧,這小子對我有些抵觸,昨晚看他態度不好,明擺的事實都不認賬,把我氣壞了,給了他幾下,這小子還嚷嚷著要告我。”

劉江從留置室提出來後,曾浩也沒多跟他哆嗦,直接將足跡鑒定書扔到桌子讓他自己看,劉江看過之後笑起來:“露天電影院是不是軍事禁區?去哪兒玩玩犯法?”

曾浩說:“那兒當然不是軍事禁區,去那兒玩也不犯法,可你為什麼不敢承認呢?”

“姓高的打我,他憑什麼打我?我就是不給他說,怎麼啦?”

“嘿,你小子倒占著理了,你再這樣我也要揍你了。”劉繼民也上火了。

“劉叔叔,你要打我我沒話說,隻當是你替我那死去的老爸教育我。”劉江說,“一筆難寫兩個劉字,你再怎麼打我我也認了,他姓高的憑什麼打我?”

“你小狗日的還有沒有完?占著理是吧?傷著皮還是傷了肉?來,你打我幾下,我們公安是一家,算我替高所長還你。”

“劉叔叔,你這樣說我就沒話說了,姓高的打我的事我不再提了還不行?”

“這還差不多,說,三月一號晚上去露天電影院幹什麼去了?”

“去玩。”

“玩什麼?”

“沒玩什麼,瞎逛。犯法了?”劉江的口已經封死了,顛來倒去也就這麼幾句話。

曾浩看這樣問下去也問不出個名堂,便換了一個內容:“你昨晚怎麼跟電影公司的高經理在一起?”

“喝酒哇,路上碰到的。”

“你怎麼認識高經理的?”

“你這個問題就問得怪了,武城縣屁大一個地方,雞巴一硬就戳穿了,認識個把人有什麼奇怪的?你曾隊長還有劉叔叔我不也認識嗎?不能認識呀?”

劉繼民走過去在劉江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巴掌,“你小子說話那那麼嗆呀?有話不能好好說?”

“劉叔叔,我這人就這德性,有爹生沒爹教,打小就沒學好,一時半刻的也改不過來,你要是我爹就好了,可惜當年你沒跟我媽做夫妻,你就讓我慢慢改吧。’,

“油嘴滑舌。回答問題,你昨晚跟高經理在一起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喝酒。”

“都談了此什麼?”

“瞎聊,扯哪兒算哪兒。”

“扯哪兒了?又算到哪兒了?”

“我也記不住,反正中國的說了,外國的也說了,現在的說了,古時候的也說了,有一點我可要申明,絕對沒有說反黨反社會主義的話,不信你去問高經理。”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叫劉江東扯西拉地混過去了,由於沒有掌握他什麼犯罪的證據,談話難以為繼了,曾浩與高三元一商量,決定還是先把人放了,劉江離開的時候本來還想與高三元叫叫板,但礙著劉繼民在場,沒敢太過分。

“你一早晨把我呼來,說案子有了進展,我還以為案子破了,”劉繼民嘀咕道,“讓劉江那小子白白地耗了一上午,他的問題明擺著還沒說清楚,你們又把人放了。”

“不放他又能把他怎麼的?把他吃了?曾大隊,你看呢?”高三元問。

“劉江越是這樣鬼鬧,我越是覺得有名堂,隻是我們還沒拿住他的脈而已。”曾浩說,“先放了也好,我們可以再進一步暗中觀察嘛,現在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可以看看蛇受驚後會怎麼動,他越動越對我們有利。”

“我同意這個看法,”高三元說,“老劉,你跟廖化談得怎麼樣?他就沒能提供一些新的線索?”

“想法他倒是有,但吞吞吐吐地不大願意說清楚,”劉繼民看了看曾浩,決意投石問路了,“他認為還是與去年我們所交給縣局辦的那起賣淫縹娟案件有關,就這件事他對我們還有些看法,認為案件沒有查透,該查的沒查出來。”

“他是不是想法太多了?”曾浩說,“什麼叫該查的沒有查出來?縣委大院的幹部都牽出來好幾個,連市裏的幹部都有,這個案件要是沒查出名堂,上級能讓我們專案組立功?”

劉繼民說:“曾大隊,你別生氣,這是廖化的看法,他是這樣對我說的,也正因為如此,我感覺他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

曾浩說:“看來我得親自找他談談。”

劉繼民說:“你還是別找吧,你是那個案件的主要承辦人,他本來就對你有看法。”

“難怪那天在現場他對我態度不好,”曾浩說,“這我就更應該找他談談,聽聽他的意見嘛,看他究竟對我們的工作有哪點兒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