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經謝幕了!”周麗萍喃喃的自言著,她走到吳輪立的麵前,伸出雙手道:“吳警官,你拘捕我吧,我向你自首,發生在舞台上的慘劇,是我做的手腳。”
“真的是你?周姐姐,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柳丁雖然在登上舞台看到周麗萍時就已經猜到了誰是凶手,但她仍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就如剛才天叢所說,在享受慣了掌聲後,我居然忘掉了演出還有謝幕這一章。我固執的認為自己應該繼續站在舞台上,繼續成為聚光燈的焦點。當我看到顏靜表露出來的那種驚人天份時,我忍不住妒忌了,就算她是在我的引領下才踏入的歌劇界,但這種妒忌心卻怎麼也壓抑不住。”周麗萍傷感的道。
“我害怕她搶走那些屬於我的榮光,我害怕她超越我成為新的巨星,我害怕自己變的一無所有。就算明知道自己的想法過於偏執,但這種執念就像野草般的在我腦海裏瘋長。隻到我想到了一個點子,一個可以消除我這種不安感的點子,那個時候我已經投身於惡魔的陣營,無法自撥。”
“是顏靜的表演感染了我。我也沒想到初次登台的她居然會綻放出那麼大的魅力,是她又讓我找到了自己年輕時追尋夢想的那股熱情。可惜的是,當我清醒過來時,慘劇已經發生了,即使我的心中有萬分悔意,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周麗萍的話裏充滿了惆悵,而吳輪立這時終於忍不住問道:“周小姐,你能迷途知返,勇於自首,確實需要極大的勇氣,不過能不能麻煩你交待一下,你到底是用的什麼犯案手法?”
周麗萍的神情變的有些詫異了:“難道你們不是洞悉了真相,才到舞台上來找的我?”
看到吳輪立和柳丁的表情有些尷尬,我隻好輕咳一聲出麵道:“這個問題還是讓我來解釋一下吧。”
吳輪立和柳丁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神情也變成了期待。
我略微沉吟了一下,開始了自己的述說:
“當慘案就發生在我眼前時,我和柳丁第一時間就到了舞台上,在我看到鋼絲的切斷口時,就已經能肯定這次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布置的。隻是那時,我還無法斷定凶手究竟是用的什麼手法使長劍憑空墜落。”
“後來問到口供時,我就明白了一點,以當時舞台上的情景,根本不可能是有人現場動的手腳切斷鋼絲。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凶手利用了某種方法,讓已經被切斷了鋼絲的長劍,恰巧能在那個時候墜落。”
“已經切斷的鋼絲?那長劍怎麼還能吊在空中?”柳丁不解的問。
“這當然要利用到某種方法了。”我繼續解說著:“既然思路轉換到了不是思考用何種辦法在現場切斷鋼絲,而是考慮用什麼辦法讓切斷的鋼絲能繼續將長劍吊著,隻到關鍵時刻才會墜落,那麼思考的方向就完全不同了。”
“有一點柳丁你可能沒感覺到,就是在我們剛登上祭壇時,我把落在台上的鋼絲收起來時曾感覺到一股冰涼,起初還以為是因為鋼絲屬於金屬,才會有這種冰涼感,後來仔細一想才知道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金屬傳遞溫度是很快,但金屬本身的溫度是不可能低過室溫的,特別是在舞台上,所有的燈光都開著,其熱量就相當於是個烤爐。據我所知,像這樣一個大型的舞台,大功率燈光的瓦數可以達到三百千瓦以上。不熱的冒汗就算是不錯了,怎麼可能還讓我感覺到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