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蘭大驚:“糟了,天兵來抓我了,不對,他們怎麼會知道?”
月老急了:“好了丫頭!別說那麼多了,快、快躲起來,月老爺爺替你擋著。”
“不,月老爺爺,我不會連累你的。”就在這時,天兵已經衝了進來。
鳶蘭一個轉身,掐住了月老的脖子;“都別過來!誰要是敢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他!”
這時,一個女子站了出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醉仙宮的掌勢宮女,火靈。“大膽魔女!竟敢來禍害仙界,還敢挾持人質!我奉王母之命,前來抓你。”
“竟然是你!怪不得。”鳶蘭麵露寒光。
“哼,來人!將這魔女圍了,押入天牢!”一瞬間,所有的天兵一擁而上,鳶蘭招架不住,很快,便被拿下。
“還不快將這魔女押入天牢,等候發落!”
“是。”
“丫頭啊。”月落在身後叫道。
鳶蘭回給他一個微笑,搖搖頭,便被帶走了。
鳶蘭被關入天牢之後,便沒人來探望她,暗自嘲笑自己人緣淺薄。被關進去後,她便每日向看守天牢的天兵打聽自己被如何發落,就這樣一直過了七日,她再打聽時,便聽見天兵告訴她:“唉,你別問了,念在你曾也是一介上仙,我便告訴你吧。王母娘娘說了,明日正午,便將你除去仙籍,打入極寒之地,永世不得超生。唉,這懲罰夠狠得,你有個心理準備。”
“是嗎?打入極寒之地?是要我的魂魄日日都要受蝕骨之寒嗎?哼,這天條還真是夠無情的啊。”說完,便盤膝而坐,什麼也不說開始調理生息。
就在這時,她便聽到天兵喊:“鳶蘭,有人來看你。”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月老。
月老進來就喊:“丫頭啊,月老爺爺來看你了。”
“月老爺爺,你來啦。整個仙界,恐怕也就隻有你會來給我送行了。”
“唉,丫頭啊,你命怎麼這麼苦啊?這麼好的個孩子,唉。”
“月老爺爺,我沒事,隻是以後,我不能陪您了。”
“鳶蘭啊,我都聽說了,你要被發配到極寒之地啊,到了那裏,必死無疑啊,不對,是必死還難受啊。隻可惜,月老爺爺幫不了你。”
“沒事的,月老爺爺,你能來看我,我就很開心了,我不在了,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別老喝酒。”
“唉,喝不到你釀的酒,月老爺爺我也不喝了。”說了片刻,又壓低聲音,從袖中拿出一串珠子對鳶蘭說:“鳶蘭啊,爺爺雖救不了你,不過,這串珠子可以為你續命,你拿好。”
鳶蘭擺手:“月老爺爺,我已是將死之人,早死晚死不都一樣嗎?何必浪費了這珠子。你收回去吧。”
“丫頭,拿著,月老爺爺拿著也沒用,這串珠子,你一定要拿著,月老爺爺也就能幫你這些了。收著吧,唉。”
鳶蘭無奈,隻得收下。又這樣聊了幾句,探視時間便到了。月老哭著被天兵拉了出去。
鳶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聲道:“再見了,我的,月老爺爺。”
第二日正午
“奉王母之命,因鳶蘭仙心術不正,不思修仙,墮入魔道,妄為上仙,特此革去醉仙宮宮主一職,除去仙籍,打入極寒之地,永世不得超生。時辰已到,行刑!”說完,便有兩名天兵將鳶蘭捆起,向極寒之地飛去。
到了極寒之地,兩名天兵將她關入冰牢之後,便離開了。
鳶蘭被凍的雙肩不住顫抖,臉上已滿布霜花。她將身體蜷縮起來,不住地哈氣。“哼,我真傻,若是早知會這樣,當年便不會修仙,如今落到這步田地。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出去,我定要找著王母討回公道,毀了這天條,滅了這仙界!”
“哼,知道錯了就好,沒想到你也能有這種覺悟,也不枉本尊跑這麼遠來救你。”這時,開渝一身紅色長袍,已出現在這冰牢裏。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來這兒?”見到是開渝,鳶蘭心裏不禁疑惑。
“哼,還說你從不違約,說好的七日之限,這已是第八日!你別忘了,現在你是本尊的奴仆,本尊怎會讓你死在這兒?”
“你怎進的這冰牢?”鳶蘭心裏更加疑惑。
“你以為這小小的冰牢能擋得住本尊?好了,莫要廢話,走吧。”轉身就要走。
“嗯。”鳶蘭踉踉蹌蹌的跟上,沒走幾步便摔倒在地上,凍得渾身發抖。
“真是麻煩!”說完,便把鳶蘭拎了起來,向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鳶蘭早已失去了意識,開渝用法術護住她的心脈,以免寒氣入骨。但許是因為接觸到開渝身上的熱量,鳶蘭便不自覺地往開渝身上靠,而每當靠過去,便被開渝推回來,她再靠過去,又被推回來,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回了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