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了無益(1 / 2)

戰況愈演愈烈,聽潮見情況不妙,早已拔劍上前,規避眾人,獨自與覃笑笑纏鬥起來。覃

笑笑揮鞭奮戰許久,以一敵十,也有些體力不支,不一會兒,聽潮順勢便將她逼到了牆角。

不遠處其他人還在合力抓捕那隻狡猾的鬆鼠。

隻見覃笑笑突然吹個“呼哨”,遠遠一陣驚呼,聽潮回頭去看,猛然一個東西撲襲而來,其它弟子驚呼一聲“救樓主”,霎時分兵兩列,一列將覃笑笑團團圍住,另一列則跑過來看護聽潮。

鬆鼠伏在聽潮的肩上,脖子下仰,露出一口尖利獠牙,張口欲咬。若是這一口下去,必定咬中聽潮的脖頸,咬傷還在其次,萬一中毒,那可就糟了。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千鈞一發,禍福之間。

就在大家屏息凝神的時候,突然就有一塊小石子飛馳而來,裹挾著風雷之勢,直直衝向聽潮的肩頭。幾乎沒有人看見這枚石子是從何而來的,在眾人的目光追隨之下,小石子狠狠的打在鬆鼠的後腦上,隻聽見一聲動物的哀嚎,鬆鼠直直垂落在地,手腳抽搐顫動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覃笑笑在背後咬牙切齒的呼喊了一句:“李飛鸞。”

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隻見飛鸞半個身子伏在花牆之上,手握彈弓,見到自己被發現了,脖子往後縮了縮,轉身欲逃。

覃笑笑目露凶光,手腕一抖,也不顧撲身而上的其他人,長鞭直直襲向飛鸞。

飛鸞躲閃不及,直接被從花牆上扯下來,那條鞭子纏繞在他脖子上,勒的有些緊,他不得已雙手死死摳住那條繩鞭,被拖拽著慢慢挪向覃笑笑身邊。

聽潮看到飛鸞滿臉漲得通紅,有些著急,急忙摒退弟子,說:“你放了他,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那好。”覃笑笑一口答應,隨即收起鞭子,一手掐住飛鸞的脖子,塗了丹蔻的紅豔豔的指甲幾乎嵌進他的肉裏,她說:“你拿燕塘的命,來換你弟弟的命,如何?”

聽潮咬咬牙,殺意頓起,她努力克製住往上翻湧的氣血,說:“我告訴你,就算我弟弟今天死了,你也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院子,我先殺了你,再去滅了逍遙派。”

李叔華一手按住她的肩,說:“冷靜,再冷靜一些。”說完又回頭吩咐道:“派人去請燕姑娘過來。”

“你”,聽潮聞言大吃一驚,隨即喝到:“不許去。”

“怎麼就不能去了?”李叔華伏在聽潮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聽潮聽完之後,果然默不作聲,李叔華隨即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弟子馬上跑開了。

李叔華往前走了幾步,換了副和顏悅色的笑容,道:“覃姑娘,大家都是江湖人,有事好商量,對不對?”

覃笑笑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李叔華自討沒趣,負手往後轉了幾圈,像是自言自語,喃喃說了幾句:“唉,行走江湖本來就是為了活命,誰活得久,誰就能笑到最後。我聽說笑笑姑娘當初被鬼穀子看中的時候,也就花了倆錢銀子買了過去,之後在他手裏為了試毒,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能從鬼穀子手中活下來的人不容易啊,笑笑姑娘,我說的對不對?”

覃笑笑一口銀牙幾乎迸碎,眼冒金星,咬牙切齒道:“劉和那個卑鄙小人同你講的?”

李叔華直麵她站定,接著說道:“是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在鬼穀子手中受盡磨難,好不容易挨到今天,怎麼,這樣輕易地就要把性命舍棄了嗎?”

聽潮不敢打斷他們二人的對話,在一旁拽緊了劍,暗暗伺機。

而看覃笑笑的神情,似乎也是在掂量。

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罷了,”覃笑笑忽然一笑,卻並未鬆手,“因為他而死,確實不值得。那好,你們讓我出去,我放了他,如何?”

聽潮揮揮手,所有弟子們退到兩邊,在她麵前讓開一條大路來。

“你放了他。”聽潮大喝一聲。

覃笑笑掃了聽潮兩眼,有些不耐煩,“你著什麼急啊,我說要放,自然會放的。你們怕我出爾反爾,我還怕你們這群人不守信諾,待會兒又把我抓起來。”她一邊說,一邊挾持著飛鸞朝門口慢慢挪去。院門早已洞開,門口聚集了一堆人,皆拔劍屏息蓄勢待命,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緊了他們。縱然覃笑笑見多識廣,走下最後一步台階時,後背還是浸出了一層薄汗。

聽潮見她走到門口還沒有動靜,有些擔心,又不敢太催,隻好跟著一步一挪。

這邊燕塘已經接到了消息,二話不說立刻往外跑,白謠一個沒抓住,急的在後麵直叫:“你回來,你剛吃了藥,不要跑的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