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悵是輕狂2(1 / 2)

“姑娘要是喜歡,不如去我那園子裏去看,那些梅花大把的都開了,要多少有多少。”

白謠聽他這麼說,高興的不行,立時就要過去看,三人遂結伴同行,一起往言宅去。途中言疏感慨道:“原本是我打算來看你們的,現在倒變成你們送我回去。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出來走這一遭。”

白謠調侃道:“那可未必,你若不出來,怎麼請得動阿塘呢?你說是不是?”

三人一路言談歡笑,不多時就來到了言宅。

下人們提前做好了準備,熏香熱茶,一應齊備。一進來白謠便嚷嚷著要去看梅花,還來不及歇下,他們便又馬不停蹄的往梅林裏趕。

梅花種植在一片湖泊旁邊,天下了大雪,湖麵也結了薄薄一層寒冰。沿湖盛開的不僅僅隻有紅梅,其它各色雪白,緋紅,青綠的花色更是如霧如雲,籠罩湖邊。

白謠在梅林間奔來跑去,不時揪出一根枝丫來仔細嗅嗅,歡呼雀躍個不停。這時一道熟悉的人影從樹梢上劃過,停在他們麵前,燕塘定睛一看,正是許久不見的不離。隻見他一手折枝,一手捏了個雪球在手裏邊扔邊接,看見燕塘開心的打了個招呼。

白謠沒見過不離,跑過來特意看了一眼,問著:“這是誰?”

“這也是替我看過病的醫師,叫做不離,醫術啊,比你還神。”

白謠聽了不服氣,徑直跑到他麵前立下戰書,說:“我沒見識過不算,有本事我們找天比試比試。”

不離望著她笑笑:“我又不是當醫師的,何必跟你較這個真。再說了,我成天忙得很,哪裏有空,他們都說你醫術高明,我也承認你厲害,這樣總行了吧?”

白謠直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言疏怕他們真的掐起來,連忙岔開話題,問不離道:“交代給你的事,可都辦好了?”

不離故意歎一口氣,回到:“你言大公子交代的事情,我哪裏敢怠慢。哎哎,今日這麼多人,不如陪我一起打雪仗吧?”

燕塘一聽有得玩,也來了興趣,連忙叫道:“好啊好啊,不過我們得定好規矩,向上不能翻過那邊的屋簷,向外不能跑出這片林子,怎麼樣?”

白謠早已按耐不住,早在手裏捏了雪團,直衝著不離的臉砸過去。他躲閃不及,被雪糊了一臉像隻大白貓,氣急敗壞,抹了一把臉便追了上去。

白謠拉著燕塘跑開,言疏看著他們三人鬧作一團,無奈的搖搖頭,提腳跟了上去。

日子一晃,又過了一天。

第二日一早,天氣放晴,地上白雪卻未化,一輪淡黃色的暖陽映照在雪上,莫名的生出些暖意來。白謠念叨著來了洛邑這麼久,除了上次打探消息那一回,卻還沒有好好的逛過這地方,千方百計的拉著燕塘出了門。

燕塘在這裏呆了這些時日,也知道了喝酒要去“點天仙”,聽曲兒要去“鶯鶯樓”,至於尋歡作樂百無顧忌嘛,那便隻有“珍品坊”了,珍品坊,隻聽名字端莊的跟個良家婦女一樣,其實卻是勾欄之地,專為男子而立。當然,燕塘帶白謠去的自然不是這個地方——鶯鶯樓在其隔壁,名字也起得比它撩人了許多,卻不折不扣就是個專門唱小曲,說天書,彈妙音的地方。

兩人挑了個靠窗臨街的位置,叫了一道茶,又點了幾個小曲兒,一邊嗑著瓜子吃著點心,聽那絲竹之音不絕於耳。隔壁樓的那些女人大白天的也不歇息,攀附在樓頭上招攬生意,大呼小叫綿綿不絕。白謠探出頭去看了幾眼,又鑽回來“哎喲喂”了一句,說,“那些女人,姿色如此平庸,難得有幾個入得了眼的。”

她原本還料想燕塘向來有些清高,自然看不起那些女子,也會對她說的話愛理不理的,誰知,她也跟著把頭伸出去瞧了一下,回來又告訴她,“你看看,最左邊那個就不錯。”

“真的嗎真的嗎?來我看看。”

白謠說著,又忙不迭把頭伸了出去,在窗外咂舌道:“嘖嘖嘖,經你這麼一指點我才看到,不錯不錯,雪膚花貌,皓腕纖腰,當得上美人的稱號。”

這時,旁邊的一扇小窗裏也探出一個頭來,急急問道:“在哪裏在哪裏?”

燕塘二人去看,隻見對方是一個年輕男子,一頭發絲有些散亂,漫不經心的用發帶綁起,有幾絲秀發飄拂在了額頭處,他撮嘴吹了吹,眼珠子亂轉,急著去看她們二人口中的絕色美女。

“在那裏呢,那個倚靠欄杆,穿水紅色衣裳的就是了。”白謠滿眼興奮的指給他看。

“哎呀哎呀快點,要進去了。”一眼瞥到美人轉身,白謠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