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寒假就要來了,期末考試已結束,袁騰飛就要回到自己的家鄉去了。袁騰飛想邀請城裏的同學去他家過一個特別的寒假。主要原因他想讓陽陽去感受一下他艱苦的生活,讓陽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比她的痛苦多地多的人,她小小的挫折,不至於打敗她的人生,不至於每天讓自己憂鬱和沉淪,他發過誓他要拯救陽陽,讓陽陽的精神世界走出困境。
自從上次上次受了打擊,他並沒有氣餒,每天早上堅持去陽陽家門口接她,無論陽陽如何的冷嘲熱諷,同學們的打擊嘲笑,他都沒有放棄。他就像陽陽的保護神一樣隨時出現在陽陽的身旁。陽陽依然置之不理,躲避不及,甚至認為袁騰飛圖謀不軌,和妞串通起來,達到羞辱的目的。一個農村的窮小子,除了周正的相貌和優異的成績,再無其它,卻對城裏這位高傲的天鵝窮追不舍,老師教育過他,同學嗤之以鼻,隻有妞和他心照不宣。所以每次妞都是他堅持下去的決心,而且陽陽在他心裏也有不可替代的位置。所以無論有多少阻撓,他都沒有退縮過,終於出現了一線生機。
那次學校組織看電影,電影散場,陽陽就被幾個社會流裏流氣的小青年給盯上了,一出電影院,陽陽就被團團圍住,他們叫囂著,不停地地對陽陽吹著口哨,一個個穿著喇叭褲,留著長頭發的,手裏夾著煙,一看就是社會上的閑散青年。陽陽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燈光下的陽陽冷若冰霜,美麗的臉龐散發出大理石般的堅韌陰沉,她不屑與這些人糾纏,冷冷地,不容置疑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滾開!”
那些小流氓一陣哄笑,其中一個湊過來上下打量之後,調笑道:“這小妞還挺有個性,現在時間還早,哥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話音還未落,陽陽猛然出手,一個巴掌響亮得落在那個小流氓的臉上。這一巴掌如投入池子裏的石頭,霎時不得安寧,他們迅速把陽陽圍個水泄不通,那個挨打的更是暴跳如雷,眼裏流出凶狠的光,叫罵道:“剛打老子的人還沒有出生呢?讓你搶先了,今天不給老子個說法,你今天就別想從老子手裏溜走!”說著一把抓住了陽陽的手腕兒。陽陽頓時慌亂起來,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麼?放開!”
這時,一個聲音傳過來:“放開她,欺負女孩兒算怎麼回事?有種朝我來!”說話的正是袁鵬飛,身後跟著妞,佟翠花,大白鵝,馬峰,王強,還有膽小怕事的嚴政。聞到聲音,那波小流氓朝他們尋過來,他們立馬看到了出挑的大白鵝,他們繼續發出歡快的口哨聲,一群人朝袁騰飛逼過來,那個剛剛挨打的人推開袁騰飛,把大白鵝看了個仔細,在大白鵝臉上停留許久,似乎忘記了剛才的疼,笑道:“兄弟們,今天運氣真好,還真有兩個能看得妹子,大家說,怎麼辦?沒等其它人開口,袁騰飛重拳出手,一拳打在那個人的鼻梁上,頓時鮮血湧出,繼而拳腳相加,打得他沒有招架之力,其它人一看,一窩蜂湧上來,佟翠花旁邊撿起塊石頭,喊道:“等什麼,別讓老袁吃虧,妞你領著陽陽躲開,大白鵝你要害怕,後邊去,其他人給我打,出了事兒,我扛著。嚴政一見這陣勢拔腿就跑了,妞趕緊把陽陽拉過來,躲到遠處,大白鵝雙手叉腰,從沒有的爽氣:“算我一個,打人我太會了。”妞心裏不住點頭:“你說得太對了,我從小可沒少挨你欺負,打架你再合適不過了。”大白鵝也撿塊石頭,一場惡戰就要開始了,佟翠花雖然是個女生打人很是生猛,王強,馬峰人高馬大,也不是吃虧的主,大白鵝叫囂著,似乎嗓門兒占了上風,拿出女人的看家本領,又抓又撓。這群小流氓似乎沒占到什麼便宜,讓一群學生打得不輕,正要落荒而逃時,讓警察逮了正著,他們一起被請進了派出所。
派出所內,箭弩拔張,派出所肖所長親自審問,不大的辦公室蹲滿了人,他焦灼地直撓頭,不知如何是好,蹲在這兒的人,他似乎都沒有辦法處置,那些流裏流氣的小青年們非富即貴,有一個還是縣長家公子,打人的學生裏,有自己的女兒,還有教育局局長家孩子,縣團委書記家閨女,煤炭局局長家公子,最不濟就是妞了。妞戰戰兢兢站在那裏,就怕父親來領她的時候少不了挨訓,但一想到陽陽被欺負,她的心又堅定了許多。
鬧劇在一群家長的談笑風生中握手言和,似乎這都是一場誤會,若要給個說法,要處置就是沒有背景的袁騰飛了,當袁騰飛要被帶走時,佟翠花跳出來指著她爸鼻子罵道:“是小流氓先欺負的我們同學,我也打人了,你抓我好了。”肖所長兩眼冒火似乎想把眼前這個自己的女兒燒死,但又隻能隱忍,憋得臉都通紅了。這時妞和所有的同學都站出來,擋在袁騰飛麵前,同仇敵愾地望著肖所長,一臉的堅定來抵製這不公平的結果。肖所長氣急敗壞道:“你們娃娃們懂什麼,你知道你這位同學把李縣長家兒子打成什麼樣了嗎?鼻梁骨折,若問題不大還好,問題大了,這就不是是簡單鬥毆了。你們還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