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1 / 3)

“這...”

吳道子等人一聽,盡皆大吃一驚,就連原本十分淡漠,凡事無可無不可的蕭逸才這時也湊了過來,齊聲問道:“大寨主,此話當真?”

“當然!”

紮木合嗬嗬一笑,麵有得色,道:“某家既然要與三位道友精誠合作,自然什麼事都不能隱瞞。說起來此事也巧,原是我當日殺了烏旺紮布這廝,又從那個什麼狗屁使者那裏逼問來的。”三人一聽,不禁都來了興趣,齊聲道:“怎麼個逼問法兒?”紮木合嘿嘿一笑,說道:

“話說當晚,烏旺紮布那老賊送走那使者之後,回來便一直心神不定,口中來來去去的也隻是念道‘小姐,’,‘神木王鼎’之類的,當時我心中便想,素問那小妞兒,可是天都明河尊主的掌上明珠,向來寶貝的什麼也似,這廝既然將二者相提並論,向來那神木王鼎多半極為重要,說不定就是他們口裏的鎮派之寶。”三人都道:“是啊,那也說得有理。”

“我心裏帶了這個疑問,自然不肯就此罷休,眼看那老賊心神恍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終於把心一橫,決意將這老賊殺了。我出手之前,本來打著‘不成功,便成仁’的主意,若是殺他不成,也隻好將這條性命送在他的手裏;若是僥幸一擊得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連著那什麼使者一並解決,也好過此間消息泄露,轉眼間便有一場彌天大禍。”三人一聽此言,心中均是一凜,無不暗暗忖道:

“這廝心狠手辣,又極有權變,果然是個十分棘手的人物!”

正思忖間,卻聽紮木合續道:“我當時身在窗外,也不做聲,眼瞅著烏旺紮布背對著我,正一步步向我這邊走來,咬了咬牙,一揚手,將所有的蠱蟲全都撒了出去。那老賊聽得聲響,不禁愕然,正待出手抵禦,已被蠱蟲撲上身去,不一時便吃了個幹幹淨淨。我這次出手,居然一擊成功,倒也頗出意料之外,於是將那老賊骸骨收起,用五音鬼火練成了一杆渾天幡。”

“渾天幡?”

吳道子聞言,臉上微微變色,驚道:“大寨主,這渾天幡,可是以萬千生魂為引,專收魂魄的法器麼?”紮木合豎起了大拇指,讚道:“吳道兄果然見多識廣,不錯,這渾天幡,正是以生魂、血肉祭煉,專門收人魂魄之物!嘿嘿,那老賊從小便對我非打即罵,不當人子來看,到頭來死在我的手裏,那也是死得其所,死而無怨,哈哈,哈哈!”吳道子等三人聽著他的笑聲,也陪著幹笑了幾聲,然而人人心中,均是又驚又悔:“早知這廝如此難纏,我又何必趟這渾水?如今生死皆操於此人之手,隻怕想要脫身也難了。”

紮木合笑了一陣,續道:“我殺了烏旺紮布之後,又以搜魂之法,逼問他口中寶物的下落。誰知我盤問許久,那老賊始終一問三不知,看樣子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我失望之餘,心中也不禁想道:‘是啊,以烏旺紮布這等身份,充其量也隻是天都明河的一個奴才罷了,這等機密要事,他又怎能知道?’”吳道子點了點頭,道:“是啊,他一定不知道的。”

紮木合默然片刻,說道:“好罷,既然他不知道,我就暫時放過他好啦。於是我便問他,那女人是誰,道哪裏去了。這一次他卻知道,原來那女人是天都明河四名使者之一,說是叫什麼妙風使的。除她之外,還有三名使者,他卻從來不曾見過。我問明了妙風使的去向,也趕不及歇息,駕了雲頭便追了上去。”

“約摸過了盞茶時分,我果然見到不遠處的山道上,有一駕鑲金嵌玉的馬車,一路往天都明河的方向駛去,看樣子自然是那妙風使無疑了。我見了馬車,心中暗暗歡喜,暗想著女人死到臨頭,居然還有心思擺派頭,顯排場。當下我便追了上去,一出手,便是一大把蠱蟲。那女人倒也機靈,這邊一出手,她那邊立時知曉,於是我們就這麼打了起來。”紮木合說到此處,臉上微微一紅,道:

“那妙風使雖是女子,一身本事可真不含糊,我二人直鬥了大半時辰,我才拚著中了她一道雷法,這才用蠱毒暗算了她一記。若非如此,隻怕我當天晚上就要死在這小娘皮的手上了。”吳道子聞言,趕忙敬了紮木合一杯,諂笑道:“大寨主吉人天相,福緣深厚,小小傷勢,又豈會放在心上?來,貧道不才,敬大寨主一杯!”說著端起酒杯,一口飲了,李元宗,蕭逸才也跟著陪了一杯。

紮木合放下酒杯,微笑道:“吳道兄過獎了,若是你見到我當日那副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模樣,隻怕要笑我自不量力,自尋死路呢!”吳道子幹笑一聲,道:“不敢,不敢!”心中卻道:“若是當時被我看見,定然一道術法,送你到閻王老子那裏喝茶,也省得有今日之事了。”紮木合聞言不答,卻也不點破,隻是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顯然心裏根本不信。